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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寢室著火,暗戀校草抱著我哭唧唧:媳婦兒,你沒事兒~嗚嗚

Ashin 2023/03/18


戀愛多年,男友一向溫柔體貼。

可我不知道的是,他對我的好,都是和他前任有關。

1

「總有一天你會理解到,愛情最大的負責就是不論貧富,不論順逆,一生一世跟他在一起。」

在我看來,大秉是一個怪人。

闖蕩江湖這麼多年,我見過各種各樣的怪人,有上澡堂喜歡吃干脆面的,睡覺能磨牙打呼嚕同時進行的,還有的人喜歡冬天開窗戶睡的,美其名曰通風對流……但他們還都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人,是大秉。

我和大秉在大學是一個寢室的。剛認識大秉那會兒,他不抽煙不喝酒,不泡妞不打游戲,每天捧本《線性代數》在那里苦讀。

同寢的狗生說:「這人不會是個傻子吧?」

我說:「傻子不至于,呆子倒有可能。這種人一看小時候就是個乖乖仔,12歲都沒學會吹口香糖,15歲都不會跟女生吹口哨,到18了連吹牛逼也不會。」

不料我說的這話還在空氣里飄蕩時,大秉就用實際行動給推翻了——大秉跟我們出去逛,碰到了酒茬兒把一個黃毛揍得半死;大秉不玩游戲,但有次幫狗生玩LOL愣是拿了兩次五殺;大秉不泡妞,可有次給英俊暢談人生哲理,差點把英俊談得出了家。

狗生抽了口煙,講:「種種跡象表明,大秉不是個普通人,就算攀不上偉人,應該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那天大秉在抽了小半盒黃鶴樓后,終于沉沉地講述了他的往事。

大秉是專升本升上來的,大秉上大專的時候談過一個女朋友。本來大秉上大學就是來混日子的,兩年制的大專,得勁兒一天是一天。

當時大秉的女朋友叫楊媛,大秉剛入班一眼就看上這姑娘了。那時的大秉還沒有如今的覺悟,那時的大秉是一個騷氣的大秉。

大秉跟他朋友打賭一百塊,要在一個月之內拿下這個姑娘。朋友問:「那你要是拿不下咋辦?」大秉說:「拿不下來老子脫了褲子在校園裸跑三圈!」

說干就干,大秉很快就對楊媛展開了愛情攻勢:糖衣炮彈、噓寒問暖、早安晚安時刻復制著、有事沒事再送盒牛奶。大秉做了很多,可令大秉沒想到的是楊媛是個有理想的姑娘,她對大秉說現在她不想談戀愛。

「我要先專升本才行,考上一個好的本科,跟厲害的人在一起。」楊媛天真地對大秉講。

「那個時候其實我就該選擇放棄的,我是個賤種。」我們正聽得津津有味,大秉說到這里突然猛地抽了一口黃鶴樓,臉上竟然掛了幾道淚痕,「我騙了楊媛,說自己也想著專升本,膩歪了兩天我就跟她在一起了。

「可我根本不想正兒八經地談,我只是看上了她的外貌。

「很快我就對她厭煩了,有事兒沒事兒就躲著她。但那時我還是太賤了,覺得自己還沒玩兒膩,就再堅持幾天,但她太傻了,對我還是那麼好。

「有天晚上我躲在一個網咖跟一幫哥們兒打游戲,我忘了那天自己答應楊媛要去看電影的。她給我打了電話,游戲打嗨了,手機放褲兜里一直沒看。碰巧那天下著大雨,下了機我以為她早就走了。可沒想到的是她根本就沒回去,而是找了我一個晚上。那天雨下得很大,她被一個轎車給撞倒了。

「殘了,她的后半生只能坐輪椅,後來她的父母帶她去了英國。在那里她一定會遇到真心愛她的人吧!

「真的,愛情不是一場游戲,愛情是一場真真實實的生活,如果沒有百分之百的喜歡,我不敢去追求,因為我怕再次傷害到別人。」

大秉說完大家都沒說話,後來我們寢室吃雞的頻率就日漸減少,到了後來,大家的晚上都堆在一起看起了馬克思。

2

到了大四那會兒大秉果然還是遵守著他的諾言,沒有泡過一個妞。我們勸他,錯已經錯了,改也改了,接下來就該真心去愛了。

大秉說這事兒他尋思過,目標也有了,趕明兒就讓我們瞅瞅。

我們一驚,「敢情你隱藏得怪深啊!」

「哪能,這是經過深思熟慮得來的。」大秉說。

大秉的暗戀對象是校學生會副主席,名字叫馬麗,主管文藝那一塊兒。聽別人說馬麗是學校出了名的女漢子,自帶殺氣光環,食堂賣飯的阿姨都不敢對她大聲喧嘩,坐個出租車都能把司機給懟哭了。

大秉第一次帶我們見他的意中人,指著台上講:「你們看,就是那個姑娘。」

我們往台上一瞅,看見一個高高瘦瘦的姑娘在上面訓話道:「你們幾個聽好了,一會兒西側的噴霧由你們來負責,東側的背景板你們來弄。

「對了,還有,這個步驟你們再加上一個劈叉。」

「劈叉?這有點不好意思吧?」旁邊幾個女生小聲地講。

「不好意思?這有什麼不好意思?你一個大女人有什麼不好意思?!」馬麗說完蹬著高跟鞋「呱唧呱唧」地走到前邊,沉了口氣,直接來了個一百七十五度的劈叉。

我張著大嘴巴子問大秉:「就是這娘兒們?」

「文明一點,馬麗是個姑娘。」大秉望著台上的姑娘癡癡地講。

3

我們問大秉為什麼喜歡馬麗,大秉說性格,馬麗的性格跟楊媛完全不一樣,他怕自己再一次傷害。

據我們細心觀察,發現大秉追馬麗其實已經努力了好久。

當時大秉加了學生會,干了快兩年還是一個普通「小兵」,每天跟在馬麗的后面端茶送水,一米八的身高愣是搞成了一個小德子。

大秉說他想好了,等一畢業他就要跟馬麗結婚。我跟大秉說:「兄弟你能先穩一波不能?這能談不能談還不一定呢,你就想著結婚?」

「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你們這一堆無恥的臭流氓。」大秉鄙視地說。

沒想到大秉跟馬麗的婚事還沒有著落,火災卻先行了一步。

夏天到了,馬麗住的女生宿舍有人違規使用熱得快,而且還是四個人一塊兒用,一個午休的工夫就把整棟樓的線路給搞爆了。

我們寢室正對馬麗所在的女生寢室樓,穿著褲衩打游戲的狗生突然喊道:「女生寢室樓冒火了!」

「哪棟?」正睡著的大秉「砰」的一聲從床上彈起來。

狗生說:「就馬麗住的那棟!」大秉一聽,跳下來穿上拖鞋就跑了出去。

大秉在樓下沒發現馬麗,直接就往樓里沖,火警叔叔趕忙喊:「干啥嘞小伙子?!」

「我他媽要救我媳婦兒!」

等大秉進去了,腦袋才蒙蒙地想到自己不知道馬麗在哪個寢室,逛了半天差點被熏死后大秉出來了,麻花臉一抬頭就發現了剛逛街回來的馬麗。

馬麗扔下化妝品就跑到大秉的跟前訓他:「不知道失火了啊?!你跑里邊干什麼?不要命了?」

大秉說:「我記得你那個文藝晚會的文件還在你們寢室擱著……」

「你這個臭傻子。」馬麗捶了一下大秉的胸口就撲進了大秉的懷里,旁邊的消防人員喊:「哎,那位同學,你媳婦兒沒事就往邊上讓讓,我們還得撲火呢!」

大秉的這次英雄救美,導致他的好感度「biu」的一下就攀升了上來,又過了沒兩天,這事兒先成了一大半——大秉跟馬麗好上了!

我們笑呵呵地嚷嚷:「大秉,你這人怎麼這麼無恥呢?背地里就把人家馬麗給泡了。」大秉說不是,是馬麗先問的他。

大秉向我們講述了那天的情況。

那天他跟馬麗在校園里走著,準備去學校禮堂布置一個夏季音樂節。

走到一半前面的馬麗突然轉身,滿臉通紅地問大秉:「哎,翟秉飛,你天天在學生會這麼跟著我,那次火災還沖到樓里救我,說,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大秉一愣,看事情都到如此地步了,只好回答:「是有類似的想法。」

「什麼叫類似的想法啊?!你說你一個一米八三的大男生喜歡一個女生咋這麼磨磨唧唧啊!」大秉這種曖昧不清的回答讓女漢子馬麗也羞紅了臉,開始不停地推搡著大秉。

被推來推去像個小舟的大秉突然講:「馬麗,我不喜歡你。」

這話讓馬麗一愣,過了一會兒眼神暗淡地說:「那是我多情咯。」

「我愛你,馬麗,我想娶你。」

當大秉喝了一杯茶,平靜地把這最后一句驚天台詞放出來的時候,哥兒幾個瞬間原地爆炸。狗生說:「大秉有前途啊,梁朝偉本色演出,妥妥金馬獎奧斯卡的料啊。」

「這是真的,我真的要娶馬麗。」大秉再一次擺出了他的嚴肅面孔。

4

大秉跟馬麗就這樣兩情相悅、順理成章地走到一塊兒了。畢業后大秉沒有考研,進了IT行業,就是那種掙一輩子的錢,但老得超快,一輩子也花不完的那種。當時我考研上了鄭大,狗生目標是南京大學,連考兩次,考得痛不欲生。

大秉畢了業已經實現了經濟獨立,經常來接濟我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窮小子。馬麗會做爆椒魚頭,每到周末我們都要去蹭兩個吃。

大秉總會笑呵呵地看著我等屌絲幸福地講:「吃吧,吃吧,多吃點,反正魚肚子我已經吃干凈了。」

我和狗生突然聞到了一股魚腥味兒。

畢業一年后大秉靠著家里首付了八十萬,在鄭州CBD「大玉米」旁邊買了一套房子。我和狗生呆呆地坐在三十樓高的落地窗前,望著前面金光璀璨的「大玉米」,心里想著嫁給大秉這貨確實挺不錯,浪子回頭,改邪歸正,多好。

可馬麗卻不這麼想,馬麗挺反感大秉買這套房子。

她說:「這什麼破地方啊,下樓吃個燒烤都沒有。鄰居見了也不說話,整天像喪尸一樣走來走去。」

大秉安慰她道:「現在的城市生活不都是這樣嗎?」

「那我們就不能過得不一樣點嗎?」

「咋?咱都快結婚了,總不能學大燁他們還住宿舍吧?」我和狗生面面相覷,敢情成他們倆的反面教材了。

「我想去云南大理,開一家像大冰那樣的小酒館。哎,巧了,你這貨也叫大秉,我看這事兒準能成!」馬麗像個小孩子那樣笑著講。她還沒體會到社會的艱難,還不知道生活的真諦不是風花雪月,而是柴米油鹽。

「不太現實吧,咱又不是什麼民謠歌手。」

「叫你去當老闆又不是去當歌手!」馬麗賭氣地說。

後來大秉每天跟馬麗就因為這事兒不斷地吵吵。大秉堅持要馬麗辭退她的工作,靠他一個人來養活家庭。

大秉還興沖沖地跟我們講他的宏圖偉業:「短期目標是買個小轎車,三年時間完成;中期目標是十年內交完房子的分期;最終目標是在六十歲時安度晚年,跟我的馬麗一起游蕩天南海北!」

這宏偉的目標把我跟狗生聽得一愣一愣的。狗生問:「真甘心這樣平凡度日了?馬麗愿意嗎?」

大秉聽到這兒,臉色暗淡了下來,抽了口南京講:「馬麗是不愿意,但兄弟我這麼做,不就是為了她好,怕重蹈以前的覆轍嗎?」

5

馬麗跟大秉大吵一架,導致分手發生在我剛畢業那會兒。

當時我自認為鄭大研究生加持,走個BAT(百度、阿里、騰訊)、聯想、華為什麼的不成問題。沒想到現實如此殘酷,擠破腦袋才進了一家所謂的「先鋒互聯網公司」,公司格局還沒大秉的家大,每天就是打打表格,復制一些會議章程,結結實實成了Tab(制表機)。

以后的生活該怎麼走,自己也是一籌莫展。

電話先是馬麗給我打的,出乎意料,她很平靜,她說:「大秉跟我分手了,是他提的。但還是朋友,跟你們也是,有事還能聯系。」

我聽得云里霧里,剛想問個清楚,馬麗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又火急火燎地打給大秉,隔著手機屏我都能聞到衡水老白干的味道,張口就大罵這貨,說:你腦袋是不是抽了,好不容易追到馬麗,還一本正經地奔著結婚去的,現在說甩就把人家給甩了?」

那頭的大秉說:「你不懂,有緣故。」

「什麼緣故?再大的緣故還能比天大?」

「差不多吧。」大秉頓了頓,在我的再三追問下他還是說了。

原來大秉的父親做生意賠了本,還不上,連大秉自己都把剛付了首付的房子賣了。

我問他:「你咋什麼事兒都藏著啊,有困難不能跟兄弟們說一聲?」

「你跟狗生都是剛畢業,自己還顧不上,哪有什麼多余的錢?」

「那你就真的要放棄馬麗了?」

「你連一個像樣的窩都給不了愛人,你覺得這樣行得通嗎?!」電話那頭的大秉大喊了一聲,我聽到了一陣啤酒瓶子破裂的聲音。

放下電話看著自己潮濕陰冷的出租屋,生活哪能像小說寫得那麼容易,一兩千字就完成了轉折?生活是什麼樣子,走過了才知道。

大秉跟馬麗分手,確實是因為他過得太慘,他沒了愛人的依靠,還得幫襯一下家里。他把房子也賣了,只好來我這里借住。

那些日子,我、狗生、大秉,哥仨兒一到周末就坐在三十平的出租屋里,打游戲、K歌、放老電影。

我想大秉肯定還沒忘掉馬麗,他一天能玩三十幾次超級瑪麗,小人兒不停地蹦來蹦去;打街機拳皇,老是用大胸妹馬麗;點歌,一直放雷子的那首《馬麗》,單曲循環,不厭其煩地聽。

「親愛的馬麗,我會想念著你,我是多麼地討厭分離……」

我喝麻了問大秉:「還忘不了是不是?你要是真討厭分離,倒是去把人家給追回來啊,成天給我們哥兒倆調情算哪出?」

「你不懂,你怎麼會懂?愛一個人絕不只是擁有那麼簡單。以前我總以為,泡上了,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就行了。 但後來我才明白,不是那回事,愛情里最重要的其實是責任。」

大秉又兩眼蒙眬地甩出他那套處世哲理,沒想到一旁喝成醉蝦的狗生突然沖著大秉喊:「責任?!別跟我們倆單身漢子在這里談責任!我們這才叫真沒責任呢!沒跟誰在一塊兒,獨自樂呵。吃飽了就睡,高興了就隨便嗨。

「你呢,你那麼喜歡馬麗,都快到結婚的地步了,到了這關節把人家給甩了,還說這是為她好。

「你丫的這壓根兒就不叫承擔責任,你這叫逃避責任!」

這話明顯把大秉給震住了。狗生沒管他,摁了一通手柄,隨緣操作地使出了八神庵的超必殺技——八稚女,大秉的馬麗被痛毆在地,表情痛苦。

有了那一回,大秉突然不來我們這里玩了。

我埋怨狗生說:「你這‘咸吃蘿卜淡操心’的東西……」但心里還是為大秉的幡然醒悟感到高興。

可過了個把月,大秉還是沒有去找馬麗,我怒了,說:「狗生費盡心思給你造的愛情哲理,你到底聽進去沒有?」

「聽進去了,真的聽進去了,我們每天還在聊天呢。」大秉講,我們一看他手機,他還真留著馬麗的QQ,紅色的巨輪靜靜地矗立著。

我說:「你們這到底要搞哪一出?莫非要學王力宏《我們的歌》里唱的‘情人總分分合合,可是我們卻越愛越深’?你這樣搞下去我們連誰是備胎都分不清了。」

「沒有備胎,大家都是輪胎,正常行駛。

「我答應了馬麗,這段時間給雙方一個冷靜的機會。給我一年的時間,修復好這一切,給她一個想要的生活。」大秉擺出了一副志在必得的姿態。

我說:「那你要是失敗了呢?」

「沒想過,當你深愛著一個人時,只會朝前看,不管失敗。」大秉說。

6

那幾天大秉跟著一個團隊開發一個什麼軟件,像是瘋了一樣每天徹夜不歸,搞得我還以為他上了傳銷的賊船。

大秉每天加班加點地干,結果功夫不負有心人,大秉那個團隊終于石破天驚般開發了一個超級牛掰的軟件。這款軟件馬上就普及到了每個人的手機上,風靡全國,鬧得后頭誰也離不開。

大秉因為是主創,一個人一下子賺了幾百萬,發了一筆大財,輕輕松松地就把家里的債務都還清了。

大秉成了人生贏家,可還清了債務的大秉沒有贖回他的房子,依舊繼續賴在我的破出租屋里。

我們勸大秉說:「把房子贖回來,找馬麗繼續過日子啊!」

「但是你不覺得那樣就又回到了原點?」

「什麼原點?」

「就是那種馬麗不喜歡的、無趣的生活。狗生說得對,不能把負擔當作責任,這次我想給馬麗最好的,況且柴米油鹽的日子也不是我想過的。」大秉講。

我聽得一愣一愣,這兩個怪人到底在想什麼,我是徹底搞不懂了。

大秉是在三月份的時候走的,買了一個豐田SUV,后備廂里放了一把油光滿面的吉他。

我問大秉:「你這是要帶著吉他去哪里私奔?」

大秉說:「去跟幸福私奔。六月,六月會有個好消息等你們,現在先讓你們哥兒倆的心懸著。」

大秉那一走后,有將近兩個月沒跟兄弟們聯系過。我打電話問,他也說得含糊不清。

時間轉眼就到了六月,我從先鋒公司抽身,只身殺入更大的職場,經過不懈努力混上了一個五百強的正式崗位。狗生過得也挺不錯,南大研究生畢了業,留在南方跟一個水靈的南方姑娘好上了。

大家都在朝自己想要的生活努力著。

有那麼一天,我正躺在床上一邊摳腳一邊吃著上好佳時,突然又接到了大秉的電話。

拿起手機聲音還是那麼的粗獷而又熟悉,我們天南海北地聊了很多,可侃到一半后我卻什麼都沒在意了。

因為,我在電話里聽到了另一個熟悉而又粗獷的聲音:「喂!翟秉飛,能不能把吧台上的酒擺得整齊一點?非得再讓老娘整理一遍?!」

一切又回來了。

又過了一個月,我和狗生終于接到了來自云南的幸福信件——撕開一看,一張喜氣洋洋的結婚請帖。里面有一張明信片,熟悉的兩個人,笑成了兩只企鵝,背景是藍天白云,還有一家小酒館。小酒館旁邊掛著一面旗子,上書四個大字:「大秉酒館。」

時光荏苒,大家都過上了想要的生活。

六月份云南的天藍得發暖,大秉的婚禮只請了很少一部分人。

我下了飛機坐在小酒館里,台上放著一把吉他,就是那把大秉帶著幸福私奔的吉他。過了一會兒大秉上了台,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不吹不夸,至少有三分彭于晏的樣子。

大秉朝著台下點了下頭,燈光暗了下來,人群停止了談話,但沒過兩分鐘,歡快的背景音樂傳出,底下人群又「騰」地吶喊起來:「馬麗!馬麗!馬麗……」

那是我一生都會銘記的場面,馬麗穿著一身潔白的婚紗從另一側走了出來。

大秉對著馬麗,深情地彈唱著:「親愛的馬麗,我會永遠愛著你,我是多麼地討厭分離。」

大秉走過去,動情地吻了馬麗一下,全場立馬響起了熱烈的歡呼。女漢子馬麗這時候像個小姑娘一樣哭個不停,大秉拉住了她的手,那麼緊,一生都不會分離。

我最好的哥們兒大秉,在人生的轉折點中找到了正確的路途,找到了最正確的守護。人可以犯錯,但不能一錯再錯,野馬可以浪蕩奔波,但最終還是要停靠依偎。

愿大秉和馬麗未來繼續自由幸福下去,愿天下有情人都能終成眷屬。

(原標題:《一首民謠一個故事:瑪麗》)

本故事已由作者:王大燁,授權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發布,旗下關聯賬號「深夜有情」獲得合法轉授權發布,侵權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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