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三的女兒剽竊我的作品,成了大文豪。
小三的女兒倒貼我男友,對我說讓我滾。
她一個私生女憑什麼這麼臉大?看15歲的我,怎麼虐哭她。
*
我重生了,重生到十五歲那年。
上一世的今天,我投稿到平台的書被姚衫衫貼到學校的公示欄,遭到全校師生的嘲笑,并因此被班上的同學孤立。
姚衫衫一邊讓人孤立我,一邊假意與我成為好友,并設計偷盜了我的作品。
五年后,姚衫衫一躍成為網文大神,坐擁豪宅跑車和富二代男友,而我對此一無所知。
直到,姚衫衫的馬甲被爆,原來她擁有的所有一切,本該都屬于我!
我情緒激動,從學校跑了出去,想找薛衫衫要個說法,卻不小心被疾馳的貨車撞倒,碾成了碎泥。
重活一世,我決定不再做一個謹小慎微的包子,要做一朵帶刺的復仇綠茶!
「銘理,不好了!」
趙琴著急忙慌的跑進教室,臉上滿是擔憂和震驚。
看見趙琴的那一刻,我的眼睛瞬間紅了的。
上一世,趙琴被姚衫衫她們逼得退學,十五歲就出門打工,聽說沒兩年就嫁給了鄰村的泥瓦匠,經常遭受家暴,日子過得很苦。
我捏緊拳頭,暗自發誓,這一世,一定會好好護住趙琴,絕不讓她走上輩子的老路。
我定了定心神,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沒事的,我下去看看。」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我手寫的小說稿件,此時正滿滿當當的貼滿了整個公示欄。
到樓下時,公示欄前圍滿的學生,想必校領導和老師也正在趕來的路上。
我清了清嗓子,「咳,咳」,從人群中擠到公示欄的最前面,「同學們好,我就是這個小說的作者,這篇小說我準備了很久,馬上就要投稿了,過稿以后,可以在平台上搜索,歡迎大家來捧場喲!」
說完,我轉身打開玻璃柜門,「唰」的一下把粘貼的紙撕了下來。
「誒!那個學生,你在做什麼!」
我「嘖」了一聲,轉身對圍著的同學說:「你們幫我擋一下老師,免費給你們看后續!」
上一世,我這本小說可是直接沖進了新人榜,對這群沒怎麼看過小說的國中生來說,有著不小的吸引力。
果然,膽子大一點的學生很快走過去,擋住了正在過來的老師們。
膽子小一點,則跑到公示欄幫我撕紙,不一會兒,寫滿漢字的紙就成了垃圾桶里的碎片。
不出意外的,我被班主任叫到了辦公室。
看著眼前這個肥頭大耳,滿嘴黃牙的齷齪男人,真想一口痰啐他臉上。
上輩子,就是他,把我寫的霸道總裁文以一種極其嘲弄的方式,當著班上所有同學的面,一邊念,一邊用書敲打我的頭,語帶諷刺的嘲笑道:「就、就你這樣的,人家霸道總裁能看上你?」
全班哄堂大笑。
在那個不大不小,荷爾蒙過剩的年紀,人的惡意被放到了最大。
不僅如此,他還會把我叫到辦公室,讓我當著所有老師面朗讀自己的小說,稍有停頓,就會迎來他鐵一樣的巴掌。
厚實的巴掌會落在我的頭上,背上,肩膀上,但不會在臉上。
辦公室的老師,有的會跟著笑,有的不忍心,則會起身出去,總之沒有人朝她伸出過援助之手。
「說說,為什麼把公示欄的紙撕了!」
猥瑣豬頭男肥胖的手在桌上敲了幾下。
我忍住想yue的沖動,淡定的說道:「學校公示欄是個嚴肅的地方,怎麼會有人敢貼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班上的同學說」我頓了頓,壓低了聲音,「可能是我們班的同學貼的,我怕查出來,對咱們班影響不好。」
旁邊的女老師聞言,低頭一笑。
這個老師我記得,她雖然沒有在明面上幫助過我,不過私底下跟我聊過天,勸我好好堅持下去,等到了大學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砰」,猥瑣豬頭男把水杯往桌上一砸,眉頭緊皺,大聲斥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貼的是什麼!把你的那點小聰明給我收起來,把你的家長給我叫過來!」
上輩子,他也說過這句話,當場就把我給嚇哭了。
我爸是法官,性格嚴肅,為人刻板,從不許我們透露他的職業,也因此從來沒有參加過我的家長會。
父親給我取名尤銘理,讓我銘記道理,法理,情理,唯獨沒有自己。
從小,我跟別人發生沖突,父親永遠只會讓我道歉,理解,他說因為我是她的女兒,心胸必須開闊。
所以,當猥瑣豬頭男讓我找家長時,我的世界都坍塌了,哭得一塌糊涂,我不能成為父親的恥辱。
我的退縮和苦苦哀求,成了猥瑣豬頭男的把柄,他不僅經常毆打我,甚至還會趁沒人的時候接觸我的身體,而那時候的我,對此除了忍受,別無他法。
「聽見沒有!」
他的咆哮聲再次傳來。
我抿了抿唇,不動聲色的覷了他一眼,心想我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還怕什麼請家長。
「好的,我父親在法院工作,您可以撥打他辦公室的號碼029—×××」說完,我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提醒道:「說找尤法官就可以了!」
說完,猥瑣豬頭男倒是不動了,他調整了一下扭曲的面容,低聲道:「你爸、不、你父親工作這麼忙,這點小事就先不打擾他了,你也先回教室吧!」
我點點頭,對于這個結果并不意外,畢竟像這樣的人,本身就沒什麼大本事,窩窩囊囊的,只敢欺負那些沒權沒勢的孩子。
走進教室的那一刻,班上的同學們停下手里的事情,直勾勾的看著我,與從前的鄙夷和嘲弄大相徑庭。
我在心中苦笑,重活一世才明白,一無是處的善良只會被當成懦弱,犀利的反抗和寸步不讓的放手才是信仰,慕強是人的本能。
「怎麼樣,語文老師被打你吧!」
趙琴擔憂的問道。
我笑著搖搖頭,「他不敢的。」
聽我說完,趙琴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仿佛第一天認識我似的,「為、為什麼?」
姚衫衫坐在前排,聽到我說這句以后,肩膀陡然挺直了,我笑了笑,答道:「可能是因為我爸是法官,你知道的,現在體罰學生是犯法的。」
趙琴的嘴巴張得大大的,都快能塞下雞蛋了,「你、你、你爸是……」
我點點頭,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今天是周五,下午上完課就能回家了。我磨磨蹭蹭的,把抽屜里剩余的半部小說塞進書包里,這才作勢要往外走,不出意外的被姚衫衫留出了。
她雙手抱胸,扯了扯嘴角,笑意卻不達眼底,「銘理,下課后去你家玩吧!」
姚衫衫滿臉譏誚,「我還從來沒見過法官的家是什麼樣的呢!」
她身后的幾個精神小妹兒,從四面圍了過來,「是呀,讓我們姐妹也長長見識。」
上輩子,在得知我的家世后,姚衫衫給我來了一些列的「PUA」課程,告訴我凡是要靠自己,不要指望家里。要培養獨立意識和能力,有什麼事要自己扛。
這套課程與我父親如出一轍,我竟也順勢接受并吸收了。
姚衫衫見我沒吭聲,笑意更濃,「怎麼,不方便?」
她慢慢朝我靠近,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其實,有時候說謊也沒什麼的,畢竟每個人都想有個好爸爸!」
我往門口看了一眼,隨著地上的陰影越來越近,我英語湊到姚衫衫的耳邊,低聲道:「怎麼,你嫉妒,難道……你沒爸爸?」
「啪!」
我的臉開始火辣辣的疼!
姚衫衫的媽媽是小三,爸爸是懸在她頭上的一根刺,碰不得!
「你干什麼!」
門外不知什麼時候站了個玉挺的少年,他滿臉怒氣,下一秒就跨步來到了我身邊。一把將我帶到身后,聞見他身上熟悉的干凈味道,我鼻頭一酸,眼淚差點就掉下來了。
傅書辭是我的鄰居,同住在湖濱花園的別墅區。我們自小一起長大,他對我也很照顧,大人常打趣說要結娃娃親。
上輩子,我開竅晚,不知道自己對他的心意,還傻乎乎的把他介紹給了姚衫衫。
見他的第一面,姚衫衫就顯得格外熱情,「我看上傅書辭,以后請叫我傅太太!」
聽到姚衫衫的這句話,我的心一沉,臉色煞白,在那一刻,我才明白自己對傅書辭的心意。
原來……我一直喜歡他。
姚衫衫開始頻繁的來我們學校,每次都讓我叫上傅書辭,追人的意圖十分明顯。
那天,我們把姚衫衫送出了學校,傅書辭突然一把將我拉到小樹林,「你究竟把我當什麼了!」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苦澀與不甘。
我聽的心都碎了,正想坦白自己的心意,卻收到了姚衫衫的短信,「銘理,你說傅書辭知道你寫小說的事情嗎?還寫的那麼露骨,哦,對了,還有你放在老王那里的[裸·照]。」
老王就是初三的班主任,他在我們的澡堂里放了針孔攝像頭,并以此為要挾,不允許我向父親告狀。
我慘淡一笑,看著滿眼痛苦的傅書辭,卻什麼都不能說。
傅書辭走了,去美國留學了。
不久姚衫衫也跟了過去,還在QQ上發了兩人的合照,看起來很親密。
還好!
這一世還來得及,這一次,我一定要把幸福緊緊的抓在手里。
我伸手抓住傅書辭的衣角,低聲道:「我們回家吧!」
傅書辭卻不肯,他狠狠的盯著姚衫衫,厲聲道:「我不管你們是誰,離銘理遠一點!」
我紅著眼睛,晃了晃傅書辭的胳膊,「書辭,你不要報警,她們只是鬧著玩的。」
傅書辭卻好像被提醒了一般,固執的拿出手機,撥通了備注為小叔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小叔,銘理在學校被霸凌了,您可以派警員過來嗎?」
此言一出,旁邊幾個女孩臉色已經開始變了,唯有姚衫衫還算淡定。
「你叫書辭?」姚衫衫問傅書辭。
姚衫衫長得很漂亮,皮膚白皙紅潤,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帶著不屬于少女的風情。
我有些緊張的拽著書辭的衣服,他似乎也意識到了,轉身牽起我的手,輕聲安慰道:「別怕,等下帶你回家。」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想扯嘴笑卻不相信拉到臉頰,「嘶」,我捂住臉,眼淚汪汪的,好不委屈。
這一招還是學的對面的姚衫衫,果然特別好使。
傅書辭立即心疼的撫著我的臉,連個眼角都沒留給姚衫衫。
姚衫衫的臉都氣紫了,簡直痛快!
我瞇著眼睛,得意的看了她一眼,一切才剛剛開始。
警察來了,把我們都請回了警察局,自然也鬧到了各自的家長那里。
大概是小叔第一時間就通知家里,我們到的時候媽媽已經等在那兒,身邊還跟著優雅美麗的桃子阿姨,也就是傅書辭的母親。
我的指甲狠狠的掐進手心,下一秒眼淚就下來了。
桃子阿姨立即站了起來,「這是……這是怎麼了?」
我紅著眼睛搖了搖頭,「沒事。」
沙啞的聲音說出「沒事」的瞬間,眼淚再次滑下,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演戲的天分在里頭。
母親一向包容,見自家獨女腫著臉,紅著眼,再也繃不住了,她摸著我的臉,問道:「告訴媽媽,是誰動的手!」
我沒說話,眼里盛滿了恐懼,眼神一直往姚衫衫的位置瞟。
「是不是她!」
母親用手指著姚衫衫。
我垂著頭不敢往后看,仿佛有什麼洪水猛獸,這一動作深深刺激老母親的心。
「你、」母親走進姚衫衫,自上而下的盯著她,「你為什麼打我的女兒?」
姚衫衫站在那不說話。
她當然不會說,難道讓她大庭廣眾之下揭穿自己私生女的身份嗎?
眼見母親越來越激動,傅小叔站出來說話了,「這位家長,你先別急,等孩子家長到齊了,我們再好好溝通!」
傅小叔這話是提醒我們,一來是要與他避嫌,再來這姚衫衫畢竟未成年,大人不能直接上手,到時候有理都變沒理。
家長們陸陸續續的來了,拎著自己的孩子站在旁邊,臉色很難看,有些脾氣爆的,來了就直接動手打了,想必自己也知道自家孩子的德行。
姚衫衫的媽媽是最后一個到的,她穿著粉色的小香風套裙,裸色高跟鞋,畫著精致的全妝,刺鼻的香水味撲面而來。
「你好,警官,我是衫衫的媽媽。」
傅小叔皺了皺眉,簡單的交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聽完以后,她媽媽走到了我的身邊,笑著打量了我一番,「喲,這姑娘正的可真俊俏!」
姚衫衫的母親就是條花蛇,嘴甜心狠。當初,為了跟原配搶奪財產,竟蓄意勾引我父親,還好被及時發現,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啊啾!」
我打了個噴嚏,捏了捏鼻子,說道:「不好意思,我對香水過敏。」
她臉色一變,即刻又堆滿了笑容,往后退了兩步,「誒喲,怪阿姨沒想周到。」
這時,母親走到我的前面,隔絕了我的視線,「你好,我是銘理的媽媽,您的女兒無故打了我的孩子,據說平時也會為難她,我……」
「啪,啪,啪!」
母親話還沒有說完,姚衫衫的臉上就被甩了三個巴掌,很快就浮腫起來了。
這下,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十分鐘后,孩子被各自領回家了,我們也上了桃子阿姨的車。
「銘理,以后離那幾個孩子遠點,尤其是那個姚衫衫。」
桃子阿姨邊開車邊叮囑道。
我點點頭,說「知道了」。心里卻樂開了花,看來桃子阿姨很討厭姚衫衫,她喜歡我!
這件事情發生以后,姚衫衫那群人消停了一陣子,便又開始作妖。
她們找到了新目標—趙琴。
「她們怎麼你了?」
趙琴搖搖頭,眼神里充滿了恐懼。
上一世,因為我還有利用價值,所以姚衫衫只是精神控制我,并沒有身體上的折磨,但趙琴就不一樣了。
這一世,因為不能動我了,所以針對趙琴的時間提前了。
隔天,我帶了支錄音筆,讓趙琴放在身上,起初趙琴還是害怕不肯,直到我隱隱感覺這其中另有內情。
上一世,我自顧不暇,不知道趙琴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那時,沒日沒夜的寫稿子,姚衫衫要求她日更六千。給出的理由是因為自己想看,我沒有多想,也由不得我多想。
現在想想,趙琴那麼看重學業,斷然不會輕易放棄,除非……
「她們是不是給你拍照了?」
趙琴的臉色煞白,連細微的血管都清晰可見。
這群不要臉的惡魔,只會用這招來對付弱小,我一定會讓她們自食惡果。現在想想,我的照片估計也是她們拍的,猥瑣豬頭男雖然惡心,但是膽小,再加上他老婆盯得緊,應該不是他。
許是姚衫衫怕我不肯給她寫作,于是打一棒子,給個甜棗,斷不會讓我知道她就是這件事的幕后推手。
「你只要把錄音筆帶在身上,其它的事情我來辦!」
趙琴是從農村考進來的,成績一直很好,姚衫衫向來喜歡嫉妒自己沒有的東西,譬如我的寫作才能,又譬如趙琴優異的成績,得不到的她就要毀滅,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讓她得逞。
趙琴,最終答應了下來,第二天就把錄音筆交給了我。
發生上次的事情以后,母親便來學校給我辦了走讀,父親起初不同意,但母親堅決不肯妥協,還放言如果不讓我回家住,她就在學校外面租個房子,跟我一起住。
父親無奈,只好答應。
回到家以后,我先洗了個澡,然后打開了錄音筆,錄音的時間很長,有足足四十分鐘,也就是說趙琴在廁所被虐打了快一個小時。
「你不是學習好嗎?越狗叫會不會,叫兩聲聽聽好!」
姚衫衫惡魔般的聲音從錄音筆中傳出,隔幾秒便是皮肉磨擦撞擊的聲音,以及趙琴求饒的聲音,「我求你了,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然后接著就是幾聲狗叫聲,和那幾個惡魔大笑的聲音,甚至有人吹口哨。
我將錄音筆放到一邊,整個胸腔泛濫著吃人的恨意。
這些聲音,讓我重新回到那種令人窒息的折磨中,我甚至在某些瞬間想到過死。
都是人,憑什麼我們就要像泥一樣被踩在腳底!
第二天是周末,令人厭惡的堂妹一家又來了。她們每次來,都會順走我和母親不少的東西。
「姐,我好喜歡你那條白色的連衣裙。」
我們正在客廳吃水果,堂妹又開始作妖了。要是以前,我一定會給她的,因為三叔好賭,即使有爺爺奶奶幫襯,家里的日子也還是不好過。
但現在的我不會了,我看了她一眼,笑道:「親愛的妹妹,你也已經14歲了,要知道不是自己的東西,再喜歡也不是自己的。」
堂妹的立即漲得通紅,要看就要哭出來了,一旁的父親突然大發雷霆,「不過是件衣服,她是你妹妹,心胸要放寬廣一點!」
一聽到這話,我立即炸了,「爸,你講講道理好不好,那衣服明明是我的,憑什麼要給她!照你這個意思,我喜歡什麼東西,也能問別人要,人家不給我就哭嘍!」
父親氣渾身發抖,拿過一旁的雞毛撣子就要教訓我,現在的我又怎麼可能呆呆的讓他打。
我飛快的跑到門口,接著說道:「我沒有錯!人跟人之間是平等的,我不是救世主,您也不是!」
說完,我就跟不要命似的跑了出去!
簡直不要太痛快了!
「你怎麼了?」
傅書辭在轉角處發現了我。
我緩了緩呼吸,突然大笑起來,把書辭看得一臉迷茫。
「我想喝奶茶!」
「走!」
手機上有我剛剛拿到的稿費,800塊錢。對于一個國中生來說,足夠多了。
「傅書辭,想吃什麼隨便點,我請客!」
書辭看了我一眼,笑了,「沒大沒小,怎麼不叫書辭哥哥了!」
傅書辭的眼神好溫柔,真的想一直溺在里面,「因為我不想當你妹妹了!」
傅書辭愣住了,「你、你說什麼?」
傅書辭愣住了,「你、你說什麼!」
我用手撐著下巴,眨了眨眼睛,「傅書辭,桃子阿姨很喜歡我。」
傅書辭雙眸微微一沉,喉結劇烈的上下滾動,聲音暗啞,「是。」
「所以,」我拉長尾音,頓了頓,「如果你娶了我,不會有婆媳矛盾喲!」
傅書辭茶色的瞳孔驟縮,下一秒,窗外的陽光開始在在他咧開的唇上跳舞,「嗯,」他說,「你說的有道理!」
告白的時候夢如虎,成功了反倒害羞起來, 垂下眼,問他:「那你可不能看別人了,」說到這兒,我又倏地抬頭,盯著他的雙眼,強調:「很漂亮的,倒追你的都不行!」
傅書辭又笑了,低沉的聲音燒紅了我的耳廓,他伸手摸摸我的頭頂,「好!」
——
周一上學,姚衫衫像突然變了個人,總是有意無意的找我聊天。
「理理,等下一起吃飯。」
姚衫衫從來不去食堂,都是直接外賣,現在居然要找我一起吃飯。我覷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說「好」。
果然,從坐到椅子上,姚衫衫就開始暗戳戳的提到傅書辭,「之前來接你的那個男生……」
我夾了口茄子塞進嘴里,挑了挑眉示意她接著往下說。
「叫書辭對吧!」
我點頭。
她將筷子放下盤子上,坐直了身體,「我覺得他挺帥的,可以介紹我認識一下嗎?」
上一世,她也是這樣說的,那時候我分不清敵友,又圣母,即使心里不愿意也沒有拒絕,還真是傻透了,傅書辭這樣的好男人干嘛給她!
「可惜,」我頓了頓,見她緊張的看著自己,這才故作惋惜的說道:「他已經有女朋友了。」
聞言,姚衫衫并沒有太大的反應,「是吧,像他那麼優秀的男生,肯定有很多人喜歡。」
我笑了笑,沒說話。
她又說:「理理,你能把他的微信推給我嗎?」
我把最后一筷子飯放進嘴里,警告的看了她一眼,「我總不會傻到把自己男朋友往外推吧!」
說完,我饒有興趣的看著她逐漸扭曲的臉龐,心里無比痛快。
為了趙琴,我重新搬回了宿舍。
回宿舍的路上,趙琴面色慘淡,垂著的手微微發顫,我忽然覺得心疼,伸手挽住她的胳膊,就像挽著上輩子的自己。
中學的宿舍,條件都好不到哪里去,不到三十平的空間里,擺了四張雙人床,趙琴住在我的上面,姚衫衫那伙人則住在隔壁。
國中時期,為了更好的控制我,姚衫衫逼著她上鋪的同學與我交換,住在那邊的每個夜晚都是噩夢。
姚衫衫住寢室的頻率不高,但是只要她在,必要抓上幾個看不順眼的過去教訓,心情好的的時候踢上幾腳,心情不好了辱罵,毆打還嫌不過癮,甚至會拍上幾張露骨的照片。
上一世的我,膽小窩囊,即使不忍心,也不敢出聲,生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只得更勤奮的寫文,換得片刻安寧。
「銘理,姚衫衫……」
趙琴臉色蒼白,聲音都在發抖,「她讓我換過去住。」
晚上的寢室很吵,女孩們嘰嘰喳喳的講個不停,卻在聽見姚衫衫三個字時不約而同的安靜下來,神色復雜的望向趙琴,有同情,有慶幸,也有恐懼。
我看了趙琴一樣,把臉從盆里拿了出來,「別怕,在寢室等我!」
從一個宿舍走到另一個宿舍,不到半分鐘的路程,我的衣服已經汗濕,原來再來一次,還是會害怕。
姚衫衫正坐在椅子上嗑瓜子,看到我,似乎也并不意外,「大作家不寫作,到我們這邊來干什麼?」
不可否認,姚衫衫長得確實很美,尤其是那雙風情萬種的桃花眼,可里頭偏偏塞滿了陰暗與惡毒。
我穩了穩心神,開口道:「趙琴說有人想跟她換宿舍。」
姚衫衫挑了挑眉,「怎麼了呢?」
「我晚上想寫東西,但是她們睡得太早了,所以想問問那個同學愿不愿意跟我換一下。」
話音剛落,宿舍的幾個人便詫異的朝我看過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姚衫衫,她站起身來,一步一步的向我靠近,我的心跳劇烈的跳動著,身體也忍不住顫抖。
她眸子幽深,死死盯著你時,像攀在熱帶植物上的蟒蛇,陰暗潮濕,讓人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半晌,她笑了,「也行。」
當天晚上,我就搬了過去。臨走前,趙琴十分緊張的看著我,沖她搖搖頭,表示宿舍不是說話的地方。
搬過去的第一晚,一切都很平靜。
第二天,宿舍里出現了一個男生,這個人我認識,是姚衫衫的添狗——張陽。
張陽是學校有名的混混,要不是義務教育階段,早就被開除了。
上一世,他為了姚衫衫把一個女孩的耳朵給打聾了,那女孩家里也不是好惹的,不僅沒有接受私下和解,還找人打瘸了他的腿。
讀大一的時候,還偶然見過一次,在公園旁邊擺攤賣水。
見我進來,張陽瞇著眼睛看了我一下,我的心咯噔一下,黏濕的恐懼涌上心頭。
很快,我便借著打水的空去了一口,站在樓梯間里大口呼吸,不斷告訴自己要沉住氣!
晚上十點,寢室照常熄燈。我躲在被子里,將打開的錄音筆塞在枕頭下面。
五分鐘后,有人用硬物敲了一下我的床,我將頭伸到被子外面,「怎麼了?」
寢室很黑,室友們似乎睡得太熟了,連呼吸的聲音都沒有,我迎著月光往下看,劉陽正手執木棒站在下面。
他盯著我,眼里泛著光,「下來!」
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問他:「你找我什麼事嗎?」
劉陽像一只潛在夜里的狼,眥著牙,仿佛下一秒就會撲上來撕咬。
「我再說一遍,下來!」
他的話語充滿了警告。
我捏緊被子,繼續問道:「這里是女生宿舍,是誰帶你進來的!」
劉陽被我的不配合激怒了,直接伸手扯我的被子,我害怕的往后縮,并在床下找到水杯,直接將水淋到他的頭上,「這是女生宿舍,出去!」
劉陽不再說話,開始爬床梯,我的心臟「砰砰」直跳,伸手將他往下推。
「MD!」
他的眼睛被我戳到了,氣得爆粗口。
「到底是誰帶你上來的?」
我繼續問他,「看來帶你上來的人是膽小鬼,而你就是那個替死鬼,天這麼黑,如果我反抗不小心有個好歹,我爸媽絕對不會放過你,但是那個帶你上來的人卻能安然無恙!」
前世,劉陽曾主動與我搭話,他問我是否還與姚衫衫有來往,我點頭說有,他便勸我別再跟姚衫衫接觸,說自己就是被她害了。
「你不為自己想想,也得為家里人想,如果我出了什麼事,這輩子我的家人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劉陽一愣,站在了原地。
我見他又似松動,便接著分析道:「我看你也不像什麼壞人,可能今天過來也是因為別人指示的,我一個女孩子她又不是打不贏,為什麼不自己出手,偏偏要讓你來?」
劉陽往門的方向看了一眼,姚衫衫就睡在那個位置。
「這就說明那個人也知道,動了我會有麻煩!」
說完,我整個人都虛脫了,身上的衣服被汗緊緊的黏在背上。
劉陽靜默了半分鐘,突然扔掉手里的棍子,開門出去了!
那晚,我一夜無眠。
第二天,劉琴問我怎麼樣了,我嘆了口氣,還是不打算提了。
我不相信姚衫衫會停下來,因為她的壞是刻在骨子里的。
果然,接下來的幾天,我總是能在床上找到驚喜,被尿浸濕的被子,枕頭下粘滿血的衛生巾,以及丟失的手機,我覺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崩潰。
終于熬到放假,我背著書包,滿臉菜色的等傅書辭來接我。
「小理。」
傅書辭舉著一串糖葫蘆,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我的身邊。
我伸手接過糖葫蘆,嘴角扯了扯,終是沒笑出來。
「怎麼了,」傅書辭低頭看著我,滿眼擔憂,「誰欺負你了?」
不問還好,一問我的眼淚就像泄了閘的洪水,止都止不住,傅書辭慌了,一邊給我擦眼淚,一邊低聲安慰,「不哭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只是哭,什麼都不肯說,這時姚衫衫那群人出來了。
姚衫衫朝這邊走了過來,表情擔憂,「書辭,理理怎麼了?」
怎麼了?她竟然還有臉問,我瞥了她一眼,只想上去撕碎她的臉。
姚衫衫似乎被我「嚇到了」,桃花眼微微泛紅,委屈道:「上次的事情我已經道過歉了,你為什麼……」
「不好意思,」傅書辭打斷了她的茶言茶語,「小理現在很傷心,不希望別人打擾,而且不是所有的錯誤都會因為對不起三個字而消散,這一點希望你能明白。」
姚衫衫被傅書辭懟得臉色泛白,咬了咬嘴唇,倒也不裝了,「也對!不過,」她拖長尾音,「你再護著她,她不也得自己上學嗎?」
傅書辭的雙眸一沉,聲音含怒,「你大可以試試!」
回去的路上,我哭的蔫蔫的,還是不肯說話。
傅書辭一只手推著腳踏車,慢慢的跟在我身邊,「小理」,他突破然停了下來。
我走了幾步,后知后覺的停住腳步,回頭去看他。
「你還是走讀吧,我不放心。」
我頓了頓,有那麼一刻,真的想放棄,轉學或是留級,總之不想再面對姚衫衫了!
可是……如果還是逃避,這次重生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傅辭書。」
「嗯?」
「你還記得嗎?」我把手放在腳踏車車把上,「小時候,我們在人工湖附近發現了個黑洞,有小朋友說那里面有蛇,所以我一直很害怕,從來不肯靠近,直到……直到我被小胖追著,不小心踩了進去,才發現里面根本就沒蛇!」
傅書辭沒說話,他專注的看著我,眼里帶著鼓勵與欣賞。
我拍拍他的肩膀,坐到了腳踏車后座,「就算有蛇又怎麼樣,不過是被咬一口!」
后面的話她沒說,死都死過了,還怕她一個姚衫衫嗎?
周四晚,有人在宿舍被捕鼠夾給傷了,而作為捕鼠夾的主人,我被請到了辦公室。
走到辦公室門口,發現猥瑣豬頭男正和姚衫衫的媽媽聊得起勁,見我來了,兩人臉色突變,尤其是姚衫衫的媽媽,一改第一次見面的「平易近人」,臉上帶著毫不顧忌的厭惡。
我目不斜視,輕輕扣了門兩下,「老師,您找我。」
猥瑣豬頭男點點頭,「嗯,進來吧!」
我走進去站好,他們也不聊天了,三個人就這麼你不看我,我不看你,直到……父親?
我瞪大眼睛看著老媽,她卻根本不敢和我對上,這個叛徒,把家里的這尊大佛給請來了!
猥瑣豬頭男對我父母很客氣,這下人終于聚齊了。
猥瑣豬頭男先把整件事情說了一遍,大致意思是說我私自將捕鼠夾帶入學校,放在床上,將半夜起床方便的姚衫衫同學給弄傷了。
「姚衫衫的手傷得很重,現在還在醫院。」
猥瑣男話音剛落,姚衫衫的媽媽便開口了,「上次的確是我們衫衫不對,打了銘理,但我們也道歉了,做母親的,還直接甩了幾巴掌,本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
姚衫衫的母親說話時,一雙桃花眼直勾勾的看著父親,像極了水上黏濕的花蛇。
父親看了我一眼,眼神極其嚴厲,「有這麼回事嗎?」
我點點頭,「捕鼠夾確實是我放的!」
眼見父親臉色一變,我立即解釋道:「不過并不是針對姚衫衫!」
接著我把各種「惡作劇」照片和剪輯過的音頻展示給他們看。
「這些事情我都跟宿管和、」我頓了頓,瞟了猥瑣豬頭男一眼,「跟老師也說過了,但是一直還有這些情況,所以只好買點捕鼠夾帶到學校,為了不傷人,有惡意等所有人睡了才睡,卻沒想到姚衫衫同學會半夜跑到我床邊……」
我頓了頓,接著說道:「開燈時,姚衫衫手上還拎著袋子,袋子里都是……」
我說不下去了,把裝有死老鼠的袋子照片拿了出來。
聽完我說的話,母親直接淚流當下,站起來就要找姚衫衫媽媽的麻煩,「你們家還有臉叫我們過來,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還有,」母親看向一臉菜色的豬頭猥瑣男,「您作為班主任,怎麼可以放任這些惡行發生,這樣的孩子就不應該留在學校!」
姚衫衫的媽媽也不是好惹的,當即就要跟母親打起來,「你什麼意思,我女兒怎麼了,現在是你們家傷了我家孩子,那手都腫成什麼樣了!」
豬頭猥瑣男是一個都不敢得罪,趕緊讓人幫忙把人拉開。
這時,一直沒吭聲的父親,突然說話了,「這兩個孩子都是未成年,也都有錯誤,真要鬧起來誰也不好看,手上同學的醫藥費我們家出!」
「老尤!」
母親憤怒的叫著丈夫的名字!
父親卻并不看母親,接著說道:「但是,法律只能保護孩子到十八歲,還有三年,如果繼續放任孩子胡作非為……那就沒有退路了!」
這件事最終還是和解了,不和解又能如何呢?
為此,母親足足冷落了父親四個月,直到我開學,兩人才為了高中是否走讀的事情開啟討論。
「孩子必須走讀,我每天接送!」
大概是被照片個錄音刺激到了,母親對于住校這件事非常敏感。
父親卻并不同意,「你不要把孩子養成溫室的花朵,上次的事情,她不是處理的很好嗎!」
我驚訝的抬頭,看了父親一眼,突然有些明白他的散養和冷漠,他希望我獨立勇敢,卻忘了一個被道德過度馴化的人,會因為明理的束縛,丟盔棄甲!
「爸,我見過很多不會處理,或者沒有勇氣處理的人,有的被逼退學,有的患上了精神抑郁。」
我極少跟父親探討什麼,因此他看向我的眼神十分驚訝。
我接著說道:「法律有未成年保護法,是因為未成年人思想還不成熟,閱歷有限,所以需要被保護,連法律都承認了保護的必要性,家長卻覺得孩子自己就能解決所有問題嗎?」
這是我一直想問,卻又不知道怎麼問的心結。
父親沉默了,良久,他緩緩抬起頭,眼里是熟悉的固執,「我從來不后悔自己的教育理念,你現在對自己不滿意嗎?」
我的瞳孔劇烈的震動,像是被銀針刺穿了一番,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爸,我的優秀與你無關!」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走了!
上一世,父親對我很失望,因為宿舍常常發生霸凌事件,所以我整夜整夜的失眠,最后大學聯考失利,是母親瞞著父親,花錢讓我進的一中。 父親得知后暴怒,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你爸一輩子清清白白,最討厭這種錢權交易。」 花錢進好學校,被父親說成「權錢交易」,我備死死的釘在了恥辱柱上。
後來,大學也考的一般,上了大學也不敢交朋友,整天窩窩囊囊的,父親看我更不順眼了!
這輩子,我終于正常發揮,堂堂正正的進了一中大門。
傅書辭為此很高興,還特地送了我一條項鏈,說是慶祝我們的順利會師!
「銘理!」
趙琴背著包,手里拎著水桶和盆,「我剛看了,我們在一個班!」
「真的!」
這輩子的趙琴順順利利的中考,考了個全市第一,未來一片大好!
姚衫衫成績太差了,即使想花錢也上不了高中,同上輩子一樣,進了衛校!
高中三年,平靜又快樂。
這一世,傅書辭沒有出國,去年已經考到了北京,他說北京等我。
那個學校實在難考,我也只能盡力而為。
六月,驕陽烈日,我們終于走進了人生最重要的考場。
考完試,傅書辭來接我了,開車桃子阿姨給他買的新車。
「帶你去吃海鮮。」
傅書辭邊說,邊把瓶蓋擰開,將水遞到我的手上。
我抿了一口,笑著說好!
7月28日,是姚衫衫的生日,我確認過身份證上的也是這個日期。
我把提前寫好的小說發給了姚衫衫,讓她幫我看看,畢竟她是典型的小說迷。
大一上半年,我以侵權著作權將姚衫衫告上了法庭,并拒絕庭外調解,歷經兩個月的官司,最終判處姚衫衫六年有期徒刑,歸還,賠償金額共一百五十六萬七千元整!
不到十九歲,我靠自己的努力成了百萬富翁,找回了屬于自己的光明世界!
「小理。」
傅書辭低頭叫我的名字。
「嗯?」
「我們一畢業就結婚吧!」
我笑得眉眼彎彎,說「好!」
番外:
六年后,我成了暢銷小說作家,還有了一對可愛的龍鳳胎。
傅書辭剛剛博士畢業,決定留校任教。
我們在學附近買了棟民房,裝修成了自己想要的樣子。白天我在窗前看書寫字,夜里就跟傅書辭在院子里喝咖啡,看孩子們跑來跑去!
「對了,明天趙琴回國,我得去接她!」
傅書辭摸摸我的頭,笑道:「嗯,記得!明天正好下午沒課,我去接孩子,順便在家里準備燒烤的東西。」
我嘟起嘴,趁著孩子跑進客廳,響亮的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傅書辭笑了,片刻,他握住我的手,低聲道:「媽今天我給打了個電話。」
「桃子媽媽?」
「不是。」
那就我媽了,她怎麼會突然給傅書辭打電話?
「媽說,姚衫衫出獄了。」
我愣住了,算一算時間,好像確實差不多了,「然后呢?」
傅書辭看了我一眼,語氣猶豫,「姚衫衫的母親前幾年不是出事了嗎?那案子就是叔叔判的,現在姚衫衫出來,又沒什麼親人,所以……」
我扯著嘴笑了一下,「所以退休的尤法官會幫她安排住處和工作,對嗎?」
傅書辭不說話了。
我躺在睡椅上,一陣溫熱的晚風吹過,額角又起了密密麻麻的汗,「這是他的決定,我無權干涉,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
(原標題:《重生之不當圣母,當綠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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