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剛認識一周的帥哥閃婚了。
聞訊而來的竹馬紅著眼質問我,我要結婚,為什麼不考慮他?
我該怎麼告訴他,我不是想結婚,而是單純饞人家帥哥的身子呢?
畢竟帥哥說,他的腹肌只能給他妻子看。
1
媽媽催我去相親。
我乖巧地遞上一個紅本本。
「傅思瑤,結婚這種大事兒,你怎麼能這樣隨便!」
「品行,學識,涵養,工作,收入,家庭條件這些你都清楚嗎,你就敢跟人家領證!」
媽媽抄起雞毛撣子就要揍我。
嚇得我轉身就跑,一溜煙出了門,上車,逃離是非之地。
媽媽氣憤的聲音從后面傳來。
我趕緊給她發了條語音:「品行,學識,涵養都沒問題,工作收入和我不相上下,家庭條件暫不清楚。」
末了,我補了一句,「長得賊帥!」
我是個顏狗,我媽也是。
回到家,我立刻就給邵珩發語音。
「親親老公,人家想你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算算日子,人家已經九年沒有見到你了,嚶嚶嚶!」
「好氣哦,要看親親老公的帥照才能消氣~」
一分鐘之后,邵珩的照片發了過來。
這性感的薄唇,真讓人想嘬幾口。
「親親老公,麼麼麼」
我趕緊將邵珩的照片保存下來,恨不得現在就去給它打印裝裱,掛在房間里一睜眼就能看見的地方。
秀色可餐,秀色可餐!
我沉迷于邵珩的美色不可自拔,恍惚間被一陣門鈴聲驚醒。
開門一看,是個帥哥,有點眼熟。
「請問你找誰?」
「傅思瑤,你要結婚,為什麼不找我?」
我倆的聲音一同響起,他愣了,我也愣了。
我的小腦袋瓜飛速運轉,終于從萬千記憶里找到他的信息。
「許奕清!你怎麼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已經畢業了嗎,還回去嗎?好多年沒見了,乍一看我都沒認出來。」
「傅思瑤,你要結婚,為什麼不找我?」
我嘴比腦子快,脫口而出:「我找你干啥?」
許奕清紅了眼,濕漉漉的眼眸,我見猶憐。
他上前一步,把我抱在懷里,頭埋在我的肩頸。
我被嚇得一動不敢動。
良久,我感覺到肩頭已經濕潤了。
「那個,你能放開我了嗎?」有一點點不舒服。
許奕清輕哼了一聲,手臂緊了緊,又馬上松弛。
他放開我,眼睛紅紅的,像只受傷的小兔子。
「他怎麼樣?」
「很好。」
他眼睛更紅了,晶瑩的淚珠掛在睫毛上。
四目相對,不用言說,彼此都了然。
離開之前,許奕清說:「我做不到祝你新婚快樂,只能祝你平安喜樂。」
2
我不知道許奕清喜歡我,至少在這之前不知道。
他18歲就出國了,我們得有六、七年沒見了。
我是真不知道他對我有這份心。
而我的新婚老公,嘿嘿,是我用七天「拐騙」來的。
他是我的鄰居,對門那種。
某一天出門倒垃圾的時候,剛好他也要出門。
就那麼一眼,我連我們孩子叫什麼都想好了。
勇敢瑤瑤,不怕困難,開啟追夫路。
第一天,用一份糖醋排骨,成功了解到他的基本信息。
第二天,用一份鯽魚豆腐湯,成功得知他單身,并開始營造曖昧氣氛。
第三天,送他一束鳶蘿花,表明我想要追他。
第四天,給他畫了一幅畫,顏料灑了一地,也灑進他的心里。
第五天,帶他去爬山露營,看了一晚上星星。
第六天,約他去看恐怖電影,正式確立關系。
第七天,他說他要去隔壁市出差幾天。
喝了點小酒的我,抱著他的腰撒嬌。
「我不準你走~,不嘛,不嘛,不嘛!」
我的頭埋進他的胸口,一個勁兒地搖頭。
邢珩輕笑著攬著我。
「就去四天。」
「不要,人家和你在一起才不到一天,你怎麼這麼狠心,哼!」
我將手從他的下衣擺探進去,摸了一把他光滑的背。
邢珩身子微微一僵,抓住我的手,阻止我往里探,聲音里帶著輕笑與些許無奈:「別鬧。」
我從鼻孔里發出一聲輕哼,「小氣。」
輕輕地掐了一把他的腰。
我的手往上移,攬住邢珩的脖子,借力帶動著整個身子都往前往上,然后把邢珩撲倒在沙發上。
指腹輕輕摩挲著,喉結上下翻滾。
我靠著他的肩,看著他的側臉,手不老實地在他的臉上游走。
後來,邢珩把我抱到房間,放到床上。
我還以為他要干點啥呢,結果他反手掏出一個行李箱,開始收拾衣服。
我在床上滾了兩圈,發現撒嬌無用。
于是,我蹲坐在他的行李箱里面,帶著弱弱的哭腔:「你帶我走吧,嗚嗚嗚~」
邢珩沒辦法繼續放衣服。
他彎下腰與我對視,眉眼里滿是笑意。
他摸了摸我的頭,把我從行李箱里抱出來。
「真是有點不想走了。」
我像只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那怎麼辦嘛,你還沒有走,我就已經開始想你了~」
邢珩抱著我的手又緊了幾分。
我們相擁著,各自消化情緒。
那天晚上我們第一次相擁而眠。
不知道是酒的作用,還是心的作用,我對邢珩說了一晚上的:
「帥哥,你嫁給我嘛」、
「帥哥,我有個婚想和你結」、
「你好,帥哥,結婚」、
「哪里來的美人,我收了」、
「帥哥,和我結婚,讓你當上壓寨夫人」、「美人,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你老公!」、
「這小嘴巴看起來真好親,讓我嘬幾口」、
「帥哥,你長得好像我老公啊!」
……
第二天早上,邢珩就帶我去了民政局。
很順利,沒后悔。
3
新時代社畜不慣祖宗,在我連續裸辭三次以后,我再也不想上班了。
我爸媽怕我餓死,提前讓我繼承家產,撥給我兩家小飯館,但其實也就是分賬進了我的口袋,管理基本和我沒關系,我就是個無業游民。
無業游民此時抱著家里的小金毛,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寶鵑,我的嗓子!」
足不出戶居然也成了小陽人以后,我看著抗原檢測上的兩條杠,立刻告訴邢珩:「親親老公,我陽了,你明天回來我不能去接你了,乖乖自己回家哦,愛你,啾咪。」
從藥箱里掏出準備的連花清瘟膠囊,伸出去的手有些瑟瑟發抖。
被膠囊卡喉嚨的經歷一般人不會有,不巧的是,我就是這種天選倒霉蛋。
藥整整齊齊擺好,水也備在一旁。
猶豫再三,我覺得應該先測體溫。
哦豁,38℃。
小金毛不明所以在我旁邊搖尾巴。
我一把抱住它可愛的腦袋:「寶,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嗚嗚嗚~」
桌上的手機屏幕適時亮起。
邢珩:發燒了嗎,有藥嗎,有什麼藥,吃藥沒?
我拍了一張桌子上的藥品照片發給他,附言:38℃,有藥呢,沒吃。
很快邢珩的信息又過來,關于服藥指導的。
最后,我皺著眉頭喝了半瓶水,弄得一嘴藥味,才把藥給吞進去。
有個老公的好處就是可以對他撒嬌:藥好苦,難受。附帶一個哭唧唧的表情。
邢珩:乖,吃藥才能好得快。附帶一個抱抱的表情。
我哭,他抱,我們在這種循環往復中疊了幾十條表情包。
最后,我終于覺得無趣,決定上床躺著。
小金毛快樂地爬上床,充當我的抱枕。
閉眼前,我還不忘告訴邢珩,免得他找不到我擔心。
「寶貝,人家要睡覺覺了,晚安!」即使現在只是下午四點。
邢珩:好,好好休息。
我在床上給小金毛順了一個小時的毛,最后終于睡著了。
我是被熱醒的,出了一身汗,懷里的小金毛不知所蹤。
我從枕頭底下掏出體溫計,放在腋下開始測體溫。
「滴滴滴」的聲音響起,我掏出體溫計一看,不可置信,揉揉眼,在看。
倒了個大霉的,39.2℃。
一瞬間,最近沖浪看到的小陽人癥狀全都涌入腦海。
刀片嗓,干飯株……
喵了個大咪,我從床上爬起來,抓起藥又往嘴里塞了四顆連花清瘟膠囊,害怕,害怕,太害怕了!
身上黏糊糊的,可是陽了最好不要洗澡,咋辦,咋辦?
我在浴室門口踱步,小金毛不知道從哪竄出來,一下子撲進我的懷里,沒辦法,我只能抱著它。
小金毛伸個舌頭,星星眼一臉期待地看著我。
「咋了,撿到錢了,媽媽不是跟你說了嗎,撿到錢錢要交給媽媽保管,媽媽給你買骨頭吃……」
我一本正經地勸導小金毛。
身后的門鈴響了。
我抬手看了看手表,晚上十點,誰這麼不識好歹,大晚上詐什麼尸。
一個可怕的想法突然滋生,我一個腿軟,小金毛差點被我甩飛出去。
不會是什麼小偷,殺人狂,強奸犯之類的人吧!
小金毛還是伸個舌頭,沒心沒肺的樣子。
我滴個乖乖,咱倆生死一線,你嗞個大板牙傻樂個啥呀!
我去廚房拿了把剔骨刀,用我覺得最輕的腳步,抱著小金毛靠近大門。
深吸一口氣,我悄咪咪打開貓眼。
誒?門口這帥哥有點眼熟啊!
哦,這不是我的親親帥老公嗎!
剛想開門,一想到我是個小陽人,從柜子里掏出N95戴上。
一手抱著小金毛,一手拿著酒精,準備妥帖,開門。
人未到,酒精先行。
邢珩被酒精嗆得咳嗽了幾聲。
小金毛像貓見老鼠一樣看著邢珩,要不是我緊緊抱著它,它就要撲過去了。
「老公,你回來了!」
邢珩面色緋紅有點不自然。
我理解他,畢竟之前都是隔著電話叫老公,這是第一次親耳聽到嘛,害羞也正常。
「誒」邢珩低不可見地應了一聲,害羞地低著頭,拉著行李箱就要進門。
我趕緊攔住他:「誒誒誒,等等,等等,我知道咱們久別勝新婚,你也急不可耐想那啥啥,但是,但是你英明神武,美麗動人的親親老婆我,陽了,咱們暫時分居哦,你住對面去,乖。」
邢珩愣住了,似乎在思考我的話的合理性。
「思瑤……」
「矮油,咱們都這麼熟了,叫什麼思瑤,討厭,」我故作害羞地對他秋波暗送,然后理直氣壯「叫老婆,當然你也可以再親密一點,叫人家親親老婆~」
邢珩的臉更紅了:「不行……」
「什麼不行,誰不行,」我仿佛聽到什麼勁爆信息,吃瓜群眾捂臉,「天吶,你竟然不愿意叫人家老婆,錯付了,終究是錯付了~」
「不是,我,我要和你住一起。」邢珩好像鼓足勇氣說出了這句話。
「為啥,你也想體驗陽了是什麼感覺?」我思考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打個商量嘛,我先陽,我陽完了你再陽,好不好?」
「不是,我要住過來照顧你。」
「啊,你住對面也可以照顧我啊!」
「不行,你躺在床上不能自由行動的時候,我是不是得守在你身邊照顧你,住在對面不方便。」邢珩乘我不備,已經推門進來。
「哦~你是不是想對人家……對人家……」我羞羞怯怯地看著他,欲言又止,欲拒還迎。
「思瑤,你這腦子里都在想什麼?」
「嗯?這你都不知道,當然是想和你澀澀。」嘴比腦子快,小心思一下子就暴露了。
我趕忙捂住嘴,訕笑兩聲:「呵,呵,那什麼,其實我剛才什麼都沒說!」
邢珩臉更紅了。
我記得他抓我去領證那天,像個狡黠的老狐貍啊,怎麼咋一看,竟然是只純情小白兔。
4
想起什麼,我舉起手里的酒精,把家里的每一個角落都噴了一遍。
空氣里都是刺鼻的味道,我沒忍住一連打了幾個噴嚏。
眼瞅著邢珩又要向我靠近,我趕緊制止他。
「別靠近我,這病毒邪門得很,我就待在家里沒怎麼出門都能染上。你要住這也行,咱倆得保持距離,可不能全交代了。」
「怎麼樣,量體溫了嗎?」邢珩沒再上前。
「害,39.2℃。」
「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沒有,就是熱,流了好多汗,想洗澡。」
「沒有不舒服就好,先忍忍,等陽轉陰了再洗。」
「難受誒,對了,你怎麼回來了,不是明天才回來嗎?」
小金毛想從我懷里跳出去,我把它揪回來,噴了一頓酒精,才把它放出去。
「工作今天下午就結束了,本來就是明天早上回來,今天晚上回來也不礙事。」
「這樣啊,親親老公,你吃飯了嗎?」
邢珩的臉上又染上不自然的潮紅:「咳,沒,沒有。」
「好嘞,讓你親愛的老婆,也就是我來給你下一碗面!」說完,我準備往廚房里走去。
「你去休息吧,我自己來就行。」邢珩叫住我。
我立刻轉身:「好嘞,親親老公,人家也想吃一碗面面呢?」
「好。」
「青菜面,加豬油,放蔥和香菜。」在邢珩進入廚房之前,我以極快的語速表達自己的需求。
「好。」
小金毛像個傻的,嗞個大牙在我旁邊坐下。
我捧住它的狗頭:「寶,你什麼時候傻的,媽媽怎麼不知道。」
小金毛晃著尾巴,看起來更傻了。
鮮香從廚房飄出來,小金毛哈喇子要流出來了,我也沒好到哪去。
邢珩很貼心,給小金毛也準備了一碗。
兩人一狗開始干飯。
飯后嘛,當然是我去洗碗,沒辦法,邢珩不能碰我的碗,總不能讓小金毛去洗吧。
我摩挲著手里的碗,看著客廳里搖尾巴的小金毛。
哼,不會洗碗的小金毛,不是好金毛!
5
家里沒有客房,我睡房間,邢珩「衣帶漸寬終不悔」照顧我的計劃終究沒有成功。
他回隔壁去睡了,臨走之前,邢珩在我床頭柜上放了五個灌滿水的保溫杯,囑托我有事給他打電話。
小金毛皮屁顛屁顛兒地跟著他走了。
哼,一碗面就把這家伙給收買了,果然不是個忠心的,我暗暗發誓,等它回來,就訓練它學洗碗!
小陽人每天起床第一件事,測體溫。
36.5℃,嗯?36.5℃!
我不會是全網最幸運的小陽人吧,一個晚上就退燒了?
我看著手里的電子體溫計產生了懷疑,莫不是體溫計壞了?
我下床翻箱倒柜摸出水銀體溫計,甩幾下,夾入腋下,耐心等待。
時間一到,輕輕拿出體溫計,36.8℃。
歐耶,是真的退燒了!
我趕緊給邢珩發信息:親親老公,我已經退燒了,麼麼!
邢珩很快就回我了:真不錯,早餐想吃什麼?
我想了想:包子,肉包子,大肉包子!
二十分鐘以后,我吃到了想吃的大肉包子,香噴噴。
小金毛吃的是小肉包子。
我舉著大肉包,暗暗得瑟:看吧,我才是這個男人最愛的小寶貝!
退燒了,我依舊每天按時吃藥,抗原檢測還是陽性。
邢珩按時上下班,并且負責我的一日三餐。
我和小金毛在家里相依為命。
「乖寶,來,學著媽媽的樣子,這邊搓一搓,這邊也搓一搓,繞著碗里搓一搓,繞著碗外搓一搓……」
小金毛的爪子握不穩洗碗球,我給它換成了洗碗布,耐心地給它示范怎麼洗碗。
它吐著舌頭,眼睛亮亮的,專注地和我學洗碗,反正我是這樣認為的。
但是小金毛似乎有點笨,它的小爪子抓著抹布,但是它不擦碗,它只是蹭蹭碗沿,它也不會轉碗。
在我言傳身教三四遍以后,小金毛依然沒有頓悟。
于是我決定手把手教它。
我一手握著它的一個爪子,開始洗碗。
「乖寶,跟媽媽學,左邊爪爪按住碗,右邊的爪爪拿著抹布輕輕地擦拭,就像這樣……」
小金毛情緒高漲,眼睛更亮了,也許它是在我的感召下愛上了洗碗這項運動吧!
已經是會幫媽媽做家務的勤勞小狗狗了!
不過好像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們乖寶是不是已經學會洗碗啦,來,給媽媽演示一下。」
小金毛抬起狗臉看著我,不知道到在期待啥。
我摸了摸它的狗頭:「加油,你已經是一只合格的小狗狗了,你要學會自己做家務了!」
在我的鼓舞下,小金毛把廚房弄得全是泡沫。
它沒有學會洗碗,但是它學會了玩泡泡水。
不愧是我兒子,聰明的勁兒只略微遜色于我。
邢珩回家的時候,看到就是我和小金毛,以及廚房全都是泡沫的樣子。
他拿浴巾給我擦泡沫,我吹了個泡泡蹦到他臉上。
「你們倆這是要把家拆了呀!」
「等一下,我只是退燒了,我還陽著呢,啊啊啊啊,你不要靠我那麼近啊!」
我搶走他手里的浴巾,蹦到他三米之外,順手抄起桌上的酒精,對這邢珩一猛噴。
「不用太擔心,我現在也天天吃著藥呢,不會那麼快感染的。」
「病毒可不管這些,它平等地憎恨每一個人,它平等地攻擊每一個人!」
邢珩配合地張開手,我噴完了小半瓶酒精。
我抱起狗子去浴室給它洗澡,邢珩則去收拾廚房。
我一邊揉搓這小金毛,一邊和它嘮嗑:
「乖寶,你說你是不是有點笨啊,這都一天了,你咋還沒學會洗碗呢!
毛有點太長了,等我好了,帶你去剪。
剪個什麼形狀好呢?
讓媽媽認真地思考思考,嗯……
不如就剪個懶羊羊吧!
哎呦,不知道理發師有沒有這個技術……」
6
「呼呼呼,嗶——」關閉吹風機。
小金毛這蓬松的小毛毛可真舒服。
「哎呦,這是誰家的小可愛啊,原來是我家的呀!
媽媽給你扎漂亮的小辮……」
不多時,小金毛頭上多了一堆花花綠綠的發圈,怎麼講呢,有點像拖把。
小金毛頂著它的新髮型在家里撒歡。
我真羨慕它,仰頭喝了一口水,膠囊好像破了,苦澀的味道在嘴里彌漫開。
我使勁吞了好幾下,一點用都沒有,只能狂灌水。
煩死了!
我此時的臉色應該比吃了苦瓜的臉還爛,邢珩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應該是沒見過誰吃藥像我這麼苦大仇深的。
藥終于吞下以后,我接過邢珩遞來的蜂蜜,舀了兩大勺往嘴里送。
「嗚嗚嗚,還是親親老公對我好,這小破藥苦死我了!」
「要不,咱們改吃蓮花清瘟顆粒?」
「嗯?顆粒難道就不苦了嗎?」
「不是,只是方便你嚼碎了,把它咽下去。」
「原來如此,也不是不行。」
第二天,柜子里多了一堆糖,甜甜的,真不錯。
人雖然不發燒了,但是開始咳嗽了。
輕咳,灌水可以緩解。
我終于過上了一天五升水的日子,天天啥事不干,就是喝水、上廁所。
小金毛忒喜歡學我,我喝水它也喝水,我上廁所它也上廁所,砂子更換的頻率高了不少。
可是這麼可愛的小金毛,怎麼就沒學會洗碗呢?
「乖寶,你告訴媽媽,你是不是已經學會洗碗了,打算某天一鳴驚人,偷偷驚艷所有人,嗯,是不是呀?」
我揉搓它的狗頭,但并沒有得到這傻孩子的肯定回答。
7
陽了的第九天,我終于轉陰了。
但是奇怪得很,和我同室而居這麼久,邢珩這家伙居然還是陰的。
我們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清洗消毒了一遍。
然后邢大少爺十分自然地躺倒了我的床上,并且沒有要回隔壁的意思。
我戳了戳他的臉:「……」不知道說啥。
揉了揉他的頭髮,一把捏住他的臉蛋。
「呵,男人,我就知道,你對我居心不良。」
邢珩睜開眼:「喲,這都被你發現了!」
額,怎麼感覺這個台詞不太對勁。
我趕緊縮回自己的被子里。
「你沒看醫生說的嗎?陽了以后,三個月……不行!」
「什麼不……」邢珩話說到一半反應過來,「你在想什麼呢你?」
「切,當然是不能播的事情。」呸,嘴又快了。
邢珩氣笑了:「你就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哼哼,怎麼了,我就想怎麼了,我不能想嗎?」
「可以可以,不過現在不行!」
「為啥?」我探出個腦袋。
「我怕你爸媽劈死我。」
哦哦,原來是這個呀!
「害,怕什麼,咱們是合法的!」我爬出被子,對他拍拍胸脯。
他一把把我按回被子里,燈一關:「睡覺。」
我郁悶了,美人在懷,什麼都不能干,可惡啊。
氣得我一晚上沒睡著。
8
在邢珩的威逼利誘下,我決定帶他去見我爸媽。
咱也不知道,咱什麼時候多出來這麼多親戚,連許奕清都在。
還沒到家門口呢,遠遠的就看見我媽那張臭臉,活像欠了她幾百萬一樣。
但是我一點都不擔心,憑邢珩這張臉,就我媽那個顏控,臭臉頂多能撐一秒。
當然,我還是高估我媽了,0.01秒,不可能再多了。
人還沒下車,車窗都沒搖下來,她就讓我欣賞了一場變臉藝術。
「小珩啊,來來來……」
邢珩被簇擁著走了,根本沒人理我這個今天的另外一位主角。
「姐,是不是頓感失落,感覺到自己陪拋棄了,感覺到屬于自己的一切都被別人搶走了……」
「滾,」我把鑰匙扔過去,「停車去。」
「得,我才是那個底層。」
傅思嶼這個家伙,就喜歡踩人傷口。
停好車,他追上來:「哎呀,我早就和你說過,人這輩子最好不結婚,才能把一切都握在自己的手里,不然,你所有的東西總是會有一個人和你共享……」
「信不信我把你說的這些話,都告訴你的好微微妹妹?」
「切,她才不會相信呢,你又沒有證據證明這是我說的?」
「哦,那以后,你要和她結婚的時候,我也這樣勸她,哎呀,結婚有什麼好的呀……」
「我錯了,我錯了姐,我一定,大力、鼎力、盡我的全力,支持你和那誰……」
「那誰?」我轉頭瞇眼睛皺眉看他。
「姐夫,姐夫,支持你和姐夫喜結連理,琴瑟和鳴……」
七大姑八大姨笑得合不攏嘴,我爸媽對邢珩很滿意。
滿座氣氛超好,除了提前離場許奕清。
傅思寧這小鬼偷偷湊在我耳邊:「姐姐,奕清哥哥也喜歡你。」
我拍了拍她的頭:「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這里只有他一個人不開心啊。」
小家伙觀察還挺仔細。
「這話你可別說出去啊,造謠可恥!」我嚇唬她。
「姐姐,你怎麼這樣不誠實,你不喜歡他,就也不允許他喜歡你嗎?」
小丫頭鬼靈鬼靈的,我這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
「寧寧,你看言情小說了吧!」
小丫頭有些心虛地別過眼。
我捏了捏她的臉:「小心我跟媽媽告狀!」
「姐姐你怎麼這樣!」小丫頭氣鼓鼓地走了,真可愛。
感情嘛,又不是每條線都是雙箭頭,有人求仁得仁,有人愛而不得。
看開不就好了,看不開也沒辦法。
這個世界又不可能讓所有人都滿意。
9
邢珩後來拉著我去見他父母,也很順利。
他們一點都不嫌棄我是無業游民,畢竟我有兩家飯店。
心虛之下,我覺得人還是應該找個班上。
于是本妙齡少女決定考公,這是最快的能體現我能力,證明我自己的方式。
本來想考研的,但是萬一考上了就得讀三年書,害怕!
我每天勤勤懇懇讀書,刷題,別人備考三個月,我直接備考一年,沒辦法,太閑了。
經過我一年的努力,現在也是勤勤懇懇上班的打工人一枚呀!
累是挺累的,主要是要早起,對我來說有點困難。
但是疫情之下嘛,我爸媽看我考上鐵碗飯了,即使這薪水微薄,他們也不允許我辭職。
我每天就是上班,下班,遛狗,逗邢珩。
蕪湖,快樂!
比如現在:
「親親老公,腰腰痛,要揉揉~」
在我傅某人的努力下,邢珩已經成長成為一位出色的我的專屬按摩師了。
(原標題:《小別勝新婚:腰痛,要揉》)
本故事已由作者: 思千里,授權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發布,旗下關聯賬號「深夜有情」獲得合法轉授權發布,侵權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