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暗戀的男神來找我,暫住我家的弟弟去開門「你找那位?」
沒想他自稱是我男友「我是她的男朋友,我來找她。」
別說我弟弟驚呆了,我也驚呆了……
1
「早,一諾姐。還是老樣子嗎?」
「早。還是老樣子,一杯不加檸檬的檸檬花茶,一塊不放草莓的草莓蛋糕。」
簡一諾慣性地推開烘焙店的門,簡單交代兩句,就直奔落地窗前的卡座。作為這家店的死忠粉,她早就和店員熟識。而店員們一看她這半死不活的樣子,就知道她又是整夜趕稿。也不多說話,就去交代后廚了。
雖然她很慶幸自己成為了小時候就夢想的旅行作家,但是并不意味著她很享受這樣趕稿的日子。尤其是一想到身后有一大堆粉絲和責編天天追在后面要書稿,更是頭皮發麻。
不過眼下剛交了書稿,不用再操心這些事情。簡一諾開心地伸展開手臂,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又輕輕地趴在了面前的小方桌上。等著填飽肚子才是此時此刻的頭等大事。
所以白浦聲端著東西從后廚出來的時候,正看見這樣的場景:清晨的橙黃陽光透過落地窗,一點點漫進屋內,正灑在女孩略顯蒼白的小臉上,柔軟的短發耷拉著,在陽光里散發著不一樣的光芒。
那熟悉的眉眼在和記憶里的小姑娘一點點重疊,那個纏著他講故事的小姑娘,那個夢想是環游世界的小姑娘,那個喜歡吃沒有草莓的草莓蛋糕的小姑娘。
無數的回憶像煙花一樣綻放在腦海,白浦聲明明知道此時店員們都躲在吧台后面偷看,一會兒一定會開始威逼利誘讓他這個老闆講情史,但還是忍不住笑出了一臉春風。
白浦聲無數的感情臨到嘴邊,卻只發出了兩個最簡單的音節。
「諾諾」
好久不見。
2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會叫簡一諾「諾諾」,而那個人一定是白浦聲。
「浦聲哥哥別吵,我再睡一會。」話一出口,簡一諾才發現有點不對勁。十年間無數次想見都不曾得見的人,怎麼可能出現在這里。幻聽,一定是幻聽。真是餓昏了頭了。動了動有些發麻的手臂,正想換個舒服點的姿勢繼續睡時,卻又感覺到一只大手輕輕揉了揉自己的頭髮。
「起來吧,一會茶該涼了。」無奈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在費勁地睜開眼睛看清面前的人影后,簡一諾整個人成功地像火箭一樣從椅子上彈起來。
「浦……浦聲哥哥?」話沒說完,就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那股讓人安心的氣息帶著甜點清香,撲入鼻息,熬夜趕稿的疲倦瞬間一掃而空。再熟悉不過的味道了,她簡一諾最喜歡的人啊,即使這中間隔了那麼久的悠悠時光,也沒有淡化那個身影。
那個住在對面的哥哥啊,會在喝醉酒的爸爸到處抓她要打她時,毫不猶豫地打開門收留她,隔絕外面的恐懼。會給她親手做蛋糕,會給她沏一杯檸檬花茶,鎮靜地拍拍她的頭「不怕」。
讓她在最難熬的日子里依然看得到希望,也是多虧了他們一家人,失婚的媽媽才能討回撫養權,帶著簡一諾離開那個讓她飽受折磨的地方。也正是因為媽媽再也不想讓簡一諾回想起糟糕的日子,兩個人才會斷了聯系。
離開的時候梅雨已經下了三天,恍然卻已過去了十年。
「諾諾呀,不想我,難道也不想我的蛋糕嗎?嗯?」白浦聲很少有這樣情緒失控的時候,而他現在將懷里的人緊了又緊,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再讓這個心心念念的人溜走了。
「想,做夢都想。」簡一諾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滾落,在白浦聲的懷里貪婪地呼吸熟悉的氣息。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只是這樣靜靜地抱著,感受著時光在對方身上的烙印。
「咳咳,那個老闆,要不你和一諾姐移駕二樓?一會客人們都看不下去了。」店員們終于還是忍不住,一陣石頭剪刀布后,扔出了一個倒霉蛋苦著臉來發表他們的心聲。畢竟馬上就要到客流高峰。再任由老闆抱著一諾姐,今天這生意也是不用做了。
簡一諾這才想起來店里還有人,眼淚瞬間剎車,一抹紅色瞬間從耳根一直漫到臉頰。白浦聲卻是一臉淡定,不緊不慢地松開懷里的人,「是客人們看不下去了,還是你們看不下去了?要是生意不好的話,不如給你們放個長假怎麼樣?」
眾人聽到這話,都是一顫。老闆還是那個殺人于無形的法西斯,即使是這種溫情的場面,也沒能抑制住他的剝削本性。簡一諾在一邊也是聽得滿頭黑線。這還是當年那個溫和的大哥哥嗎?
「二樓,我在這里吃這麼久了,我怎麼不知道烘焙店還有二樓?」簡一諾回過神,朝店員們看過去,滿臉好奇。誰知道對面的一群人卻開始集體咳嗽了起來。那可是老闆大人的私人領地,連我們都不讓隨便上去,一般人怎麼可能進得去。
白浦聲的耳根終于有了一絲可疑的潮紅,面上卻還是不動聲色地端起茶幾上的花茶和蛋糕,朝著簡一諾走去。溫柔的目光正迎上簡一諾好奇的探究。
「走吧,諾諾,二樓的私人領地,今天特別為你開放。」
樓梯藏在那一面擺滿馬克杯的墻后面,而誰也不會想到,二樓竟然藏著一間玻璃花房。簡一諾覺得驚艷兩字已經不足以形容這里。花花草草生長得格外繁茂,而草木的擺放也是極為考究。木制的高腳凳和小圓桌擺在花房的正中央。安靜,祥和。
「浦聲哥,我是不是在夢里啊。」白浦聲看著簡一諾癡迷的樣子,有些好笑地拍了拍她的小腦袋。「這當然不是夢了,這可是我親手布置的花房。還記得小時候我給你講故事的時候,你非要吵著說公主一定會有一個屬于自己的花園,後來裝修這里的時候,我就試著去做花房,沒想到,真的成功了。」白浦聲說到這里,也是感慨。
所有人都不看好這個花房的生命,只有他自己堅持,堅持那個小姑娘堅持的。沒有想到,相逢的時候,這里真的如他們幼時幻想的那樣,草木繁盛,心靈可棲。
「浦聲哥,你怎麼會是這里的老闆啊?這家店我吃了那麼久,從來沒有見過一次老闆。而且,你怎麼也在這座城市?」白浦聲拉著簡一諾在高腳凳上坐下,將蛋糕推給她,自己啜了兩口花茶,這才幽幽開口。
「諾諾,其實當年你被你媽媽帶走以后沒多久,我們也搬家了。那里原本就不是我的故鄉,爸爸媽媽為了生計在那里也累了,我又正好趕上國中畢業,正好是時候離開。所以,就關了面包店,搬回到了我出生的地方,也就是這里。這里雖比不上原來的繁華,悠悠閑閑的日子卻是最讓人舒適的。
「這家店是我大二的時候接手的,原本是兼職,後來老闆發現我手藝不錯,索性就把整個店塞給我打理了。每周過來一兩次指導一下就可以,這一接又是好幾年。
「他自己游山玩水,還樂得每個月收益,倒是自在。說到時候等我結婚,直接把店送給我當禮物,也算是我給他做了那麼多貢獻的補償。」簡一諾聽著白浦聲被壓迫的歷史,樂不可支。卻沒想到白浦聲的話鋒一轉。
「你呢?你又為什麼會在這里?自從那一別,就再也沒有聽過諾諾你的消息了。爸媽都說阿姨肯定是想讓你忘記那些糟糕的日子,再也不想讓你想起,才斷了所有聯系。所以,過得還好嗎?」白浦聲難掩擔憂。
簡一諾心頭一暖,「很好啊。終于成為了作家,全世界到處亂轉。有很多地方可以待,但是每一次寫書稿的時候還是想回到這個城市,安安穩穩,讓我有一種歸屬感。」
「這樣啊,怪不得曬得比小時候黑了不止一個色度。」
「我哪有?」看著簡一諾要炸毛的樣子,白浦聲失笑,這小丫頭還是一樣不經逗。目光不經意地掃過她露出的小臂,淺淺的疤痕依然留在那里,他的心又是一沉。
「這次不要再走了好嗎?就是走,也讓我知道你在哪里,我能聯系到你,白浦聲再也不能又一個十年見不到簡一諾了。」白浦聲的大手隔著桌子把簡一諾的小手包裹得緊緊的,這種低沉隱忍的聲音是簡一諾從未聽到過的。
「再也不會了。」簡一諾看著白浦聲的眼睛,一字一頓,眼眸燦若星辰。
3
接下來的幾天,烘焙店每一天都能看到白浦聲的身影。簡一諾來的時候就親手做蛋糕,陪她吃蛋糕。簡一諾不來的時候就做好蛋糕守在吧台等她來,那看著門口的憂郁眼神,簡直成了烘焙店的招牌。
店員們對于自家老闆的勤奮工作表示贊揚,但是對于他勤奮工作的動機表示非常鄙夷。雖然嘴上表示著嫌棄,大家還是一有空,就開始圍在老闆身邊支招。
「老闆,我覺得你有必要買一套一諾姐的作品集。畢竟你倆那麼久沒見,重新了解一下喜好總還是沒錯的。」
「對對對,而且我覺得,老闆你還等一諾姐過來,你應該主動出擊才對啊,一諾姐家的地址你不是知道嗎?一諾姐想吃蛋糕的時候,直接送到一諾姐家里不就好了嗎?還可以留下來多說會話。」
大家在一邊七嘴八舌聊得火熱,白浦聲確卻沒有任何表示,面無表情地聽著。但是兩天后,大家替老闆收了一個包裹,簡一諾的作品全集。一周以后,老闆早上不再出現在店里,連帶著一起不出現的還有簡一諾。大家表示非常欣慰,老闆終于開竅了。
于是,某一天的清晨,眾人眼中開竅了的白浦聲又敲響了簡一諾家的門。
門開的一瞬間,白浦聲還以為自己記錯了地址。開門的是個頭髮一團糟的少年,雖然是滿臉的困倦,但難掩眉眼間的清秀。睡衣外面隨意地套了外套,警覺地打量著白浦聲,聲音冷清,「你找那位?」
白浦聲的眉毛不自覺地擰了擰,按下心里涌現出來的無數個念頭,出于禮貌回答道:「我是簡一諾的男朋友,我來找她。」
「男朋友?我怎麼不知道她在這個城市還有個男朋友?我還是他男朋友呢!」懷疑讓少年的眼睛瞇成了一條危險的細線,原本交叉在胸前的雙臂,突然伸展開搭在了門框上,看這架勢,更是不想讓白浦聲進去了。「您還是請回吧,她還沒起呢!」少年別有深意地看了看屋內。
白浦聲內心的煩悶也到了極點,不清不楚地出現在簡一諾家的未知男性,言語還這麼囂張,今天看來是無論如何也得弄個明白了。「如果你真的是非暴力不合作的話,要不我們就暴力一點怎麼樣?」白浦聲捋了捋袖子,顯然是準備好了一場惡戰。
眼看著這一大一小在門口劍拔弩張,一個軟糯的的聲音突然從里間傳了出來,「林一然,大早上的你還讓不讓我睡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給媽媽打電話,你就可以回家聽她和林叔嘮叨了。」揉著惺忪睡眼的簡一諾中氣十足。
門口的少年顯然就是簡一諾口中的林一然,聽到簡一諾的聲音,氣勢瞬間降了一半。不過礙于面子還在繼續掙扎,「唉姐你搞清楚,我在保護你的安全好嗎?你還趕我走?我走了誰給你看門?不信你自己過來看看。這人你認識嗎?」
白浦聲心中了然,原來是弟弟呀!剛才還緊繃著的臉瞬間就放松了下來。看向這個小刺頭也柔和了許多,「放心吧,我可不是什麼壞人,我是來給諾諾送早飯的。」
剛倒了杯水,端著馬克杯的簡一諾還沒晃到門邊,白浦聲的聲音就清晰無誤地傳了過來。看了一眼自己的睡裙和雞窩一樣凌亂的頭髮。丟下一句,「林一然,這就是我給你講過的白浦聲,先替我好好招待客人!」果斷選擇遁回臥室。
「姐你還是在里面多待一會兒吧,放心,我一定把客人招待得好好的。」林一然沖著被大力帶上的房門吆喝了一聲,最后幾個字被他咬得格外的重。
「白浦聲,請。」看著少年咬牙切齒吃癟的模樣,白浦聲突然覺得莫名開心。
隔著茶幾,兩個人就安靜地對坐著進行眼神的拼殺,林一然那邊越是來勢洶洶,白浦聲反而越是平靜。眼看著瞪了半天對面的人也沒什麼表示,林一然終于忍不住開了口。
「我叫林一然,簡一諾……」少年指了指緊閉的房門,「我姐姐。」淡淡的驕傲不言而喻。「至于你,白浦聲,我知道你,我姐那個花癡已經給我講了N多遍你們小時候的事。」
林一然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很努力地在克服什麼,半天才開口,「我得謝謝你,謝謝你和你的家人把我姐從那個男人手里帶出來,不然我姐現在不可能過得那麼開心。」
少年的語調越來越低,但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麼,聲音提了八度,「但是謝謝是謝謝,你不能欺負她,從前對她好就要一直對她好,這可是我們家捧在手心的人,始亂終棄的話我會讓你死得很慘。我要你保證對她好。」
白浦聲忽然就明白了這個大男孩為什麼從一開始別扭到了現在。他也收起了隨意的表情,坐正了身子。「雖然我們的第一次見面糟糕透頂,而我本人剛才非常想和你打一架緩解,但是,我保證。保證會對簡一諾好,她會是我白浦聲此生的摯愛。」
「好,這是男人之間的約定,咱倆擊掌為誓。我會監督。」
簡一諾推開房門的時候,瞄到這一大一小在客廳相談甚歡,覺得非常不可思議。依著林一然的性子,能和別人愉快平和的聊天簡直是天方夜譚。房門的聲音引著倆人同時回頭,只見簡一諾換了一條淺藍色的雪紡長裙,頭髮被收拾得服服帖帖,讓人看一眼,就再也移不開眼。
「你倆聊什麼呢,聊這麼開心?」
「當然是聊,從國外飛回來連爸媽都不看,先過來看你的親弟弟我。」林一然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姐你這也太區別對待了吧,我在家你就套個睡裙,形象辣眼睛。你浦聲哥一來你就這麼上心啊?」林一然的手指毫不客氣地指向了白浦聲。
簡一諾伸出手就想敲他的腦袋,林一然抄起身后的抱枕擋在自己面前,「你再敲我,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糗事全抖出來?」
「你敢?」一旁的白浦聲忍不住笑出了聲,但還是攔住了簡一諾,就沖這臭小子剛剛喊的一聲哥,今天也不能讓諾諾敲他。「我給你帶了現烤的紅茶牛油戟,都涼了,快去熱熱吃掉吧。」
剛想從白浦聲這里弄明白他們聊天的內容,白浦聲就已經截過話頭,笑瞇瞇地把簡一諾推進廚房,拉上了推拉門。但是卻并沒有走開,林一然也走了過來并肩而立。
「我姐姐可是一直喜歡著你,鬼知道你們哪來的幸運,又能重逢。那天是我姐頭一次那麼不管不顧地給我發微信,告訴我,你們又重新遇見。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她是真的開心。然后我就知道,我一定得早點回來看看你的真面目了。」林一然拍了拍白浦聲的肩膀。
「我很看好你,也拜托你,一定要對我姐姐好。」
簡一諾守著小烤箱,不經意地一抬頭,正看見白浦聲和林一然勾肩搭背站在推拉門后面,目光碰撞在一起,三個人,都開心地笑了,那笑容,溫暖如陽。
4
平靜的日子過得最是迅速,從相逢的五月,到如今熱辣的七月,恍然都像夢一場。
白浦聲又一次走入了簡一諾的生命,并以自己獨特的方式,增添著生活的色彩。比如,出門采風。
簡一諾一貫對于自己發現美景的眼光自信,卻沒有想到白浦聲的眼光比她更獨特。「諾諾,我又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村子,兩個小時車程,去不去?」
「當然要去,你給我十分鐘時間,馬上出發!」看到元氣滿滿的短信,白浦聲愉快地勾了勾嘴角。他知道簡一諾的下一次旅行已經安排好了,歐洲。這一去,又要一個多月見不到人了。在這之前,還是把有些事情名正言順比較好。
村子真的不遠,沒有被商業開發的平靜世界,植被茂密。房子零零散散地落在盤山公路兩邊。眼看著那片斑斕離自己越來越近,簡一諾知道了那到底是什麼,那是一片又一片的格桑花啊!最肆意的的陽光下,最熱烈地開放。將車停在寬敞點的空地上,簡一諾下車就開始開心地轉起了圈。白浦聲靠在車門上看著她,寵溺又無奈。
中午的午餐直接在格桑花海里進行的,在地上鋪了一塊毯子,就愉快地開始了午餐。
在看清白浦聲從車上拿下來了什麼的時候,簡一諾還是日常震驚了一下。玻璃茶壺呀,就不怕弄碎嗎?白浦聲卻是毫不在意。小小的茶盞給自己續了半杯,然后認真地看著簡一諾。
「諾諾啊,你看這個現在是淺藍色的對嗎?看好了呦,我要給你變個魔術了。把你的檸檬茶倒一點進來。」白浦聲指了指簡一諾右手邊的杯子。簡一諾將信將疑地滴了幾滴,澄藍的液體開始變成紅紫色,到最后定格到粉紅色,像極了黎明時天空的朝霞的顏色。
「知道嗎?諾諾,我就像這茶壺里的藍錦葵,而你就像這檸檬汁,你加入我的生命,我的生命才開始變化出不一樣的色彩。從紅紫色到粉紅色,我等了你十年。以后,讓我們一直定格在這個顏色好嗎?」
「浦聲哥,你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喜歡旅行嗎?」簡一諾突然自嘲地笑了笑,也沒有等白浦聲的回答,就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小時候每一次被打,我就在想,要是能躲到遠遠的地方,不用擔心他找到我,多好。後來雖然被媽媽接走,雖然林叔,媽媽,林一然都對我好上了天,但是潛意識里,我還是想躲開。」
「每一次的旅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或許更像是一種躲避。但是這一次,我忽然就不想躲了。」
「和你這樣吃著蛋糕,看著花海,曬著太陽,過平凡日子也挺好的。」白浦聲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面前的女孩在說完這些豪言壯舉以后,小臉像個熟透了的紅蘋果,但是眼睛,卻還是執拗地盯著自己。
白浦聲突然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從懷里掏出戒指,套在那纖細的手指上,整個動作一氣呵成。這下換簡一諾愣了。白浦聲拉起簡一諾的手,緩慢,但是無比堅定地吻了下去。
「白太太,你的余生,讓我陪你一起走。不許反悔哦。」
「白浦聲,我簡一諾,一生一諾。」
5
婚禮被定在簡一諾去歐洲的前兩天,婚禮過后,白浦聲直接陪簡一諾踏上下一次的旅程。
白浦聲起初還擔心父母們會覺得時間太倉促,誰知道一頓飯的功夫,兩家人愣是從婚前準備一路聊到了婚后未來小一諾和小浦聲的培養細則。後來在兩個人的一起抗議下,這個話題才剎住了車。
淚點低的簡一諾原本以為自己會在婚禮上哭得一塌糊涂,結果沒成想,林一然才是哭得最兇的一個,整整一天都沒有給白浦聲一個好臉色。
雪白的嫁衣,曳地的裙擺,挽著林叔的手臂,直到交付到白浦聲的手上。看著白浦聲眼眸中倒映出的那個幸福的自己,簡一諾明白,這一定就是她要的幸福。
簡一諾的一生一諾,也只有一個白浦聲。
(原標題:《簡一諾的一生一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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