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滿月宴，我跟老公商量過后，準備一切從簡。
怎料公公一拍桌子：「這是我們老唐家第一個孫子，怎麼能不隆重對待？必須通知所有鄉鄰來吃飯。」
拗不過他，我只好跟老公帶著兒子回了老家，結果……
他竟害得我們在全村人面前丟盡了臉。
1
傍晚時分，太陽半隱半落，婆婆做好飯菜，喊我們吃飯。
老公唐榮鍇抱著果果，我跟在他身后，走出房間。
雖然我還在坐月子，但由于身體恢復得很好，行動自如，從第十天開始，不需要送飯到房間吃，坐在餐廳和大家一起用餐會更自然舒服。
婆婆把碗筷都放到桌上，然后解下圍裙，「阿鍇，把果果給我抱，你幫小玥裝湯。」
每次，我們吃飯時，若是果果醒著，婆婆必定選擇抱娃，讓我們先吃。
果果非常粘人，若是醒著時放他自己呆著，沒一會就會哭起來，非要有人逗他或者抱他才行。
「媽，你和小玥吃吧，我還不餓。」
婆婆走過去直接從唐榮鍇懷里抱過果果，「都上一天班了，還說不餓……你倆快吃……奶奶先陪陪我家寶貝果果……果果，給奶奶笑一個。」
我倆正吃著飯，大門突然打開了，便下意識都抬頭看了過去。
是公公回來了。
「爸。」
「爸，吃飯了嗎？」
公公隨意擺擺手，「吃了。」
婆婆快速瞟了公公一眼，繼續低頭逗弄果果。
公公也湊過去，對著果果擠眉弄眼，「乖孫，乖孫，想不想爺爺？喲，這鼻子眼睛越來越像爺爺了。」
他估計還想伸手去摸果果的臉，婆婆連忙抱著娃轉了個身，「手都沒洗，臟得要死。」
「瞎講究……」
唐榮鍇走過去，「媽，我吃完飯了，你過去吃吧……娃給我。」
公公搶著要抱果果，唐榮鍇見他堅持，便如了他的愿。
「過幾天果果滿月，打算怎麼安排？在哪里擺酒？擺多少桌？」
面對公公的詢問，唐榮鍇直言一切從簡，就兩邊至親在附近酒店吃三四桌飯算是慶祝。
「這是我們老唐家第一個孫子，怎麼能不隆重對待？必須通知所有親戚朋友來吃飯。」
公公的語氣很重，話語很霸道，看得出來他對于我們的決定很不滿意。
「爸，我們夫妻已經商量好了，孩子滿月，沒必要大搞大辦。」
「你們商量個屁，問過我的意見了嗎？」公公的聲音越來越越響，唾沫星子橫飛，「沒十幾二十桌宴席，就是丟我們唐家的臉。」
唐榮鍇嘆了口氣，「親戚朋友主要在村里生活，我們在市里擺酒的話，邀請大家過來，太過奔波了。」
「那就回老家請……總之，無論如何，必須要風光大辦。」
我見公公的口水都飛到果果臉上去了，立馬走過去把果果抱回房間。
有啥事，他們爺倆慢慢談，別影響到我兒子。
我在房間給果果喂奶，聽到客廳里公公的嗓門越來越大，簡直就是在咆哮，瞬間頭疼不已。
等會估計又會遭到左鄰右舍的投訴。
公公只要在家里，稍有不爽便大吼大叫，摔摔打打，經常惹來鄰居的投訴。
幸好，他在某樓盤做保安，包吃包住，放假時才回來一趟。
不然天天和公公住一塊，我估計遲早受不了會被逼瘋。
2
過了大半個小時，唐榮鍇低著頭進到房間。
我一看他這神情，便知道他拗不過公公，吵架吵輸了。
果然，他開口便道：「爸堅持要回老家設宴請喜酒。」
聞言，我眉頭一蹙，「非要回去嗎？」
「嗯，怎麼勸都不聽，一副不回去不罷休的模樣……揚言不回去的話，就要求把所有親戚朋友請過來市區吃飯。」
唐榮鍇老家的村莊離市區很遠，來回不方便。
當初我們的婚禮就因著公公的意思，在村里設宴，那叫一個麻煩和折騰。
所以，我是萬萬不愿意回他老家請酒席。
可要是按公公的要求在市里大擺酒席，自己需要出錢包車接送所有親友，加上酒店里的酒席貴，大家給的禮又不大，一場酒席下來，不知道要虧幾個萬。
「爸的為人怎麼這麼固執？不考慮實際情況，還一點也不尊重我們的意見。」
唐榮鍇一聲接一聲地嘆氣，「他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固執和脾氣差，就喜歡和人對著干。」
無奈之下，我們不得不按照公公的意愿，回老家擺滿月宴。這事全權交由公公負責，我們只要提前一晚上回去就行了。
到了孩子滿月的當天，我一大早就被樓下的爭吵聲吵醒了。
于是，我推推身邊還在熟睡的唐榮鍇，讓他看看是怎麼回事。
唐榮鍇揉著朦朧的睡眼，開門出去了。
十來分鐘后，他回到房間，擰著眉頭道：「我爸和大伯為了拜神的流程吵架。」
「這有什麼好吵的？不是按照習俗來嗎？」
唐榮鍇扯出一抹無奈的笑，「問題是他倆都堅持自己的流程是祖例，是對的，各不相讓，爭得臉紅耳赤。」
聽完，我也是無語極了，家里做好事，有什麼值得吵的，「那現在咋搞？別吵著吵著，動起手來。」
「我勸住他們了，遲點再去請二叔公來定奪。」
唐榮鍇洗過臉，親自去請二叔公。
在二叔公的主持下，終于順利拜完神祭完祖。公公請的廚師和雜工過來了，開始洗洗刷刷切切砍砍為中午的宴席做準備。
這時，公公居然和大廚吵了起來，把人家大廚氣得甩手說不干了。
事情起因是公公嫌大廚買的蝦又貴又小，羊肉又少又不新鮮。我們這里農村請酒有兩種形式，一是單獨付廚師人工，自己去買菜買酒水；二是包工包料，說好多少錢一桌酒席，全部交由大廚負責。
由于我們沒太多時間跟進酒席的事，選擇大廚全包模式，每桌2000塊。
公公看到大廚拿來的食材，各種嫌棄挑剔，大廚被他搞得脾氣也上來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便吵了起來。
唐榮鍇只過去勸架，反遭公公一頓罵。
公公嚷嚷著讓大廚帶人帶東西滾，大廚也硬氣不肯再留下。
可賓客很快就要來了，若真讓大廚走了，臨時臨忙到哪里再請廚師和采買食材。
唐榮鍇讓兩個堂弟把公公拉走，他給大廚遞煙遞水，費盡口舌才讓人家同意留下來認真把酒席弄好。
看著家里亂糟糟的事一件接一件，我煩心不已，只盼著快點把宴席請完回城里。
3
好不容易等到大部分的親友都吃飽喝足，陸續離開，我想著能松口氣歇息歇息時，卻聽到公公在廚房罵婆婆。
「你這老娘們，怎麼搞的，不是讓你把鍋里剩余的菜都藏好……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是吧，看都不看，全讓人打包走了。」
婆婆小聲地應到：「我不是忙不過來嘛，這要顧那要管……你在意鍋里的菜，為何不自己看著？只顧著喝酒。」
「哼，我那是在招待客人……你娘家人給的禮金呢，快交給我……就這麼多？你沒有私藏吧？」公公后半句話帶著明顯的不信任。
婆婆很是委屈，「你不信的話，就翻我的口袋查。」
我怕他倆突然走出來，便抱著娃快速上樓。
唐榮鍇手里收到的禮金，也被公公以付酒席錢給收走了。
具體一共收了多少禮金，又花了多少錢，公公沒句準話，含含糊糊地說虧了萬八千。
其實我估摸著算了一下，在村里擺酒，不會虧本才對，何況我們還另外給了他一萬塊，用作開支。
幸好我娘家人都是選擇給果果買金飾沒給禮金，不然也都讓公公把錢拿走了。
孩子的滿月宴結束后，我們開始返城，回歸平常的生活。
白天，唐榮鍇去上班，婆婆負責買菜做飯搞衛生，我專心帶娃。
雖然，偶爾我和婆婆會有意見不合拌嘴的時候，但總體相處得還算不錯。
不得不說，婆婆待我和孩子都是盡心盡力的。
相對而言，我不喜歡公公呆在家里，因為他每次回來，都是一副大爺款，什麼都要干涉，大事小事都非得按他的意思來。
這不，又到了他休假的時候，他提前一天便打電話給婆婆，提出吃牛肉火鍋，讓婆婆買好新鮮食材。
家里就公公一人喜歡吃牛肉，其他人愛吃海鮮，可公公永遠不會顧及其他人的口味和感受，只有大家遷就他，他不會遷就其他人。
「媽，你就弄一小鍋牛肉單獨給爸吃，我們吃別的。」
婆婆搖頭表示拒絕，「那不行，老唐會認為我們故意排擠他的。」
接著，婆婆講到多年前，公公曾提出吃腩肉蒸腌咸蝦醬（一種腌制的小蝦醬，味道腐臭）。
她買來做了，但她和唐榮鍇因為受不了那味道，碰都沒碰那道菜。
公公讓他們吃，還主動給他們夾了，他們都推托吃不慣。
公公當即便大發脾氣，差點把一桌子的菜都給掀了。
從那之后，不管公公要吃什麼菜，婆婆都做好，并且硬著頭皮陪吃。
我聽完婆婆的講述，只覺得額頭直冒冷汗，老頭子之所以脾氣這麼壞，都是被家人過于縱容導致的。
要是長久下去，不知道還會鬧出什麼事端來。
4
晚上十一點多，我和唐榮鍇以及婆婆正在客廳里看電視。
唐榮鍇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他一接通電話，臉色立馬變了，沖著電話那頭問：「我是他兒子，請問他現在在哪個派出所？好的，我現在過去處理。」
我和婆婆聞言，神情都隨即緊張起來，這是怎麼了？公公犯事被抓了？
等唐榮鍇掛斷電話后，我和婆婆迫不及待地詢問發生什麼事了。
「爸和小區一個業主起了沖突……爸還把對方打傷，人家報警后，爸就被傳喚到派出所……具體情況如何，要等我去了才知道。」
我看到唐榮鍇拿外套穿鞋，便要求跟著去。
唐榮鍇原本不同意，讓我呆在家里。
婆婆慌到不行，結結巴巴地說：「你就帶上小玥吧，有什麼事還，還能一同商量……果果我會看著……」
唐榮鍇猶豫了兩秒才點點頭，側頭對婆婆說：「媽，你也不用太擔心，放心……不是什麼大事。」
我倆剛出門，婆婆又追到門邊，不放心地叮囑道：「你們到了記得跟派出所同志好好說話，跟人家業主道歉，千萬別讓你爸被抓去坐牢。」
「知道了。」
我和唐榮鍇趕到派出所，一拉開玻璃門，便聽到公公那大嗓門，「我沒錯……我什麼都不認……一毛錢都不會賠……」
被三個警察圍著的公公，一見到我倆出現，立馬嚷嚷起來，「兒子快來快來錄視訊，警察打人……」
「爸，你冷靜點，警察怎麼會打人？」
我看到警察滿臉的無奈和難掩的鄙夷之色，心里萬分窘迫，公公這是作妖作到警局來了。
經過了解，才知道公公白天打了一天的麻將，晚上值班時犯困直接趴桌子上睡著了，業主的車到了欄桿前，他都不知道。
業主按了下喇叭，公公才醒過來，他若是醒來后立即把欄桿升起，讓業主的車開進地下室倒也沒什麼。
可偏偏公公有起床氣，被吵醒后，沒有因為自己上班睡覺而心虛緊張，反倒沖業主抱怨，說對方自以為有錢，在故意顯擺，刁難自己，他又不是沒手，可以用門卡開門……
業主本就因他的玩忽職守不滿，又見他態度惡劣，火氣也上來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吵了起來。
公公甚至在沖動之下，動手推了兩下業主，又踢了一腳對方。
業主沒有還手，選擇報警處理。
到了警局，公公還罵罵咧咧，堅決不道歉不認錯，業主便要追究公公的責任。
公公聽見警察說對方不接受和解的話，他會被治安處罰，拘留5到10天，并且罰款200到500元。
他還不轉變態度，進行補救，認為警察偏幫業主，故意欺負自己，差點和警察干起來。
我們聽完，先是向警察賠禮道歉，又向業主誠懇認錯。
公公見我們低聲下氣地求人，更加生氣，說我們丟他的臉。
唐榮鍇沖公公大聲呵斥了兩句，公公才安靜下來，低頭不語。
我們好言好語跟業主溝通了半小時，對方最后同意接受1000塊的治療費，放棄追究公公的責任。
當事情解決好，我們從警局出來，已經凌晨兩點多。
公公坐在車里憤憤不平地說業主訛錢，說我們軟弱……
我們夫妻倆不吭聲，卻都忍不住搖頭嘆氣。
5
第二天早上，我還在睡夢中，就被公公大聲嚷嚷的聲音給吵醒了。
我一看鬧鐘才6.20分，這一大早的，不睡覺，是要干嘛？
唐榮鍇也醒來了，眉頭一蹙，「爸在沖誰發火？」
「我怎麼知道？」我沒好氣地應道：「你快出去看看，天還沒亮就弄出這麼大聲響，別把鄰居們都給吵醒了。」
唐榮鍇一邊揉眼睛打呵欠，一邊開門走出去。
過了好一會，依然聽到公公大著嗓門在罵罵咧咧。
我徹底沒了睡意，起身走出房間。
公公臉紅脖子粗地站在客廳里，用手指指天指地，「狗日的，敢炒我，我一定不會就這麼罷休……業主怎麼了，業主是上帝啊？我錢都賠了，還要我怎樣？逼急了，我可一個都不會放過他們……」
原來，公公昨夜和業主起沖突的事被物業公司的領導知道了，立馬以他工作不認真，態度惡劣為由，把他給解雇了。
公公不服領導的決定，嚷嚷著要去找領導理論。
婆婆怕他沖動之下，和領導起沖突，就攔著不讓出門，他便大聲罵罵咧咧。
他罵了公司領導又罵業主，還罵婆婆怕事，話里話外還怪我們夫妻倆昨晚太慫，害他丟了面子又賠了錢……
我真的對公公無語極了。
就他昨晚的行為態度，公司解雇他，那是理所應當的，難道還繼續留著他，任由他和業主起爭執啊？
唐榮鍇伸手撫著額頭，顯得頭痛無比，「爸，你的工作是我托客戶介紹的，現在這局面已經讓我對客戶感到不好意思了，要是你繼續鬧下去，是不是想讓我也丟了飯碗？」
「那怎樣？我就這麼吃下悶虧啊？」
呵呵，合著公公還覺得自己萬分委屈，一點也不認為自己有錯在先。
不過，不管我在心底對公公存在多少不滿，臉上也不敢表露出來，反而輕聲相勸，「爸，你就息了怒火……之前，你不是一直嫌這工作不體面，工資又低嘛……正好換一份更好的。」
「我是看不上保安的活，但主動辭工和被炒，哪能一樣。」
我偷偷翻了一下白眼，公公這人工作態度不認真，自尊心倒是強。
換作其他人，因為自己做錯事被炒，早就灰溜溜地走了，只有他，心理素質強大，還想要找公司領導理論。
我是懶得勸他了，轉身進衛生間洗漱。
等我洗漱完，唐榮鍇和婆婆依然在苦口婆心地勸公公息事寧人，還保證給他找一份待遇更加好的工作。
公公卻紅著脖子不依不饒地堅持要把公司領導罵一頓再走人。
任唐榮鍇再好脾氣，也忍不住沖公公吼道：「你這人怎麼一點道理也聽不進去？一點原則也不懂？明明是你在上班時偷懶犯錯，得罪業主，還動手打人，公司解雇你，毫無錯處……你若是這麼想吵架鬧事，那你就去吧，最好再進一次警察局，看看我們還會不會去贖你……」
公公的嘴張張閉閉，最后黑著臉，不吭聲地進了房間。
我和唐榮鍇以及婆婆對視一眼，各自松了一口氣。
看來對付公公這種人，不能光是好言好語相待，關鍵時刻要比他兇，才能震懾住他。
6
公公失業在家里，閑著沒事干，天天催唐榮鍇快點給他介紹工作。
只是他將近六十歲的年齡，做不了重活，又不懂什麼技術，哪有那麼容易能找到合適工作的。
我們讓他好好休息，有空就到公園逛逛走走，練練太極。
等我休完產假回歸職場，他買菜做飯，婆婆帶娃，把大后方管理好，我們夫妻倆能專心賺錢。
公公卻不樂意，他覺得男人窩在廚房沒出息，堅持要去工作賺錢。
他能積極主動賺錢，本來是好事，但問題找不到適合他的工作，加上家里現在更需要他幫忙帶孫，而不是出外打拼。
可公公不聽勸，見我們不積極給他找工作，就自己天天到外面晃悠，這里問工那里問工。
功夫不負有心人，一周后，還真讓公公找到工作了。
在附近的超市后勤部任職，負責搬運貨物。
每天上班十小時，勞動強度不輕，工資也不高，但奈何公公高興得不得了。
公公去上班了，家里安靜不少，娃再也不會被他的大嗓門給嚇得在夢中驚醒。
他干活起勁，心情好，回到家里樂呵呵的。
不過還別說，公公在超市工作，雖然收入不多，但福利不錯。
超市經常會給員工派發一些快要到期的餅干零食，他經常會在超市買些優惠價的菜以及日常用品回來，減輕我們的生活支出。
超市后勤部里有一個陳大爺和我們是同一個地方的老鄉，有了家鄉作為共同話題，兩人非常能聊得來。
公公帶陳大爺回家吃過幾次飯。
陳大爺健談又幽默，大家都很喜歡他。
他和公公一邊喝酒一邊吹牛，一頓飯能吃上兩三個小時。
我們都為公公能在工作中交到朋友而感到高興，同時，也希望風趣幽默的陳大爺能在和公公的相處中，潛移默化中改變一下公公的暴脾氣，讓他不要動不動就生氣發火。
但半個月后，公公卻因為和陳大爺打架，兩人都進了醫院。
事情的起因是兩人喝多了，聊著聊著，一言不合就吵起來，互相拿凳子酒瓶互毆……
兩人都進了醫院……要不是大排檔老闆攔著，估計情況更加嚴重。
我看到被一大圈紗布包扎腦袋的公公，感到頭痛不已，都一把年紀的人了，怎麼脾氣還那麼暴躁，隔三差五就與人吵架打架，以為自己是十六七歲的怒火少年嗎？說話做事完全不顧后果。
由于公公和陳大爺都受傷了，兩人清醒過后，都沒臉追究對方責任，各自付醫藥費。
看到公公在短短的三個月內打了兩次架，我真的是怕了和他相處，生怕哪天不小心得罪他，他的拳頭直接往我身上捶……
我讓唐榮鍇勸公公回老家生活，他死活不肯開口，怕公公覺得我們嫌棄他，把他趕走，親戚朋友們肯定會指責我們不孝。
唉，遇到這樣的公公實在太讓人犯愁了。
大家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能使我免除煩憂？
（原標題：《那個壞脾氣的老頭子》）
本故事已由作者：邵悅婷，授權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發布，旗下關聯賬號「談客」獲得合法轉授權發布，侵權必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