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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丈夫出軌害我染上HPV,我暗設一局,誓要讓他凈身出戶!

Ashin 2023/03/17


我跟老公結婚二十年。

女兒生日,他卻在別墅里跟情人滾床單,還害我染上hpv。

這種臟男人,必須得凈身出戶!

*

「葉知秋,你瘋了嗎!」

「我沒瘋!我是成年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這傳出去多難聽啊,以后還怎麼嫁人!」

「嫁不了就不嫁咯,你倒是嫁人了,怎麼,難道過的比我幸福?」

葉知秋的話徹底堵住了夏青青的嘴,很多時候,我們總是能對別人的生活做到旁觀者清,輪到自己卻只剩下當局者迷。

夏青青的老公有嚴重的家暴傾向。他能前一晚揪著妻子的頭髮往墻上拼命撞,讓她遍體鱗傷,也能在第二天早晨,溫柔地煎好荷包蛋、送上早安吻,甚至虔誠地跪在床前道歉。

夏青青不再說話,是啊,葉知秋的小三行徑縱然卑劣,但自己的生活又好到哪里去。

葉知秋和自己的上司關系很好,或者,說的更加直白一點,是關系不正當的那種好。

葉知秋知道李亮有老婆,還有一個即將參加大學聯考的女兒,但即便是這樣,也并不妨礙她心甘情愿做他的地下情人。

「知秋,這件事,你要想好,趁現在還來得及,斷了也不是不行。」夏青青一字一頓,小心翼翼地規勸。

「放心吧,我懂得分寸。」葉知秋端起面前的咖啡,輕抿,最后在杯子上留下鮮紅的唇印。

和夏青青道別好,葉知秋驅車來到了江洲郊外的別墅區——海豚灣。

葉知秋看著周遭清冷、幽靜的小區環境,又望向門口健壯挺拔的保安,然后慢慢把頭埋在方向盤上,李亮真是一個聰明的出軌者,這里確實適合光明正大的偷情。

房里的裝修是奢華的新中式風格,紫檀木的桌子在水晶燈下折射出魅惑的紅,站在寬廣的陽台落地窗前,葉知秋可以清晰看到遼闊的江景,也可以從夜晚的玻璃上清晰看到妖嬈多姿的自己。

這個不像葉知秋的葉知秋。

「來了啊,這里還喜歡嗎?」葉知秋聽到身后傳來男人渾厚的聲音,面前的落地窗上映出李亮碩大的啤酒肚、猙獰的笑容和戴著眼鏡道貌岸然的臉。

「也就那樣吧,上了年紀的男人都喜歡這種老氣橫秋的裝修。」葉知秋迅速整理好情緒,轉過身來,又把兩只手交叉放在身后,面對著李亮微笑,像是在暗暗地撒嬌。

「哈哈,這大概就是兩代人之間的代溝了。」

「兩代人?怎麼,你更喜歡我喊你爸爸?」

「你真是一個妖精!」

「我是妖精,那你是什麼?」

「我是專門收服妖精的如來!」

葉知秋的身材嬌小,窩在李亮的懷里像剛出生的小雞崽。

「我很喜歡你今天這件吊帶小黑裙,因為,不麻煩。」李亮望著懷里的葉知秋說道。

偌大的床上,二人翻云覆雨。

李亮說得對,葉知秋確實是天生的妖精,要不然也不會剛進公司一個月就能把他迷得神魂顛倒,要不然也不會讓他一下班就迫不及待地來別墅幽會,以至于忘記了今天是女兒的生日。

一個小時后,兩個人疲憊地躺在床上,葉知秋的身上半披著一床綠色綢緞被,白皙的皮膚在燈光下顯得更加干凈。

看著葉知秋,李亮說:「以后,你可以住在這里。只是,別對別人透露。」

葉知秋用右手支撐著腦袋,半開玩笑地說:「怎麼,怕被你老婆知道?」

「說什麼怕不怕呢,女人總是很麻煩,少一樁麻煩自然是最好的。」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

「小寶貝,你很聰明!」

葉知秋心里有數,李亮和自己不過都是各取所需。對于他的婚姻,葉知秋可沒有改朝換代的想法,婚姻是不可靠的,對于男人來說,賢惠的黃臉婆永遠比不上外面悶騷的小妖精。

這幾天,李亮在公司對葉知秋各種暗送秋波,但又不敢表現的太張揚。

茶水間里摸一下屁股,拿文件時摸一下手,甚至是,衛生間門口處迅速親上一口。

李亮很喜歡每一次偷雞摸狗時葉知秋的反應,讓他很有成就感,也讓他更加欲罷不能。

很快,李亮就想出了一個更好的計策。

「這次的地產項目很重要,上級領導再三叮囑,你們可要注點兒意。」李亮在會上手舞足蹈地指揮,唾沫星子濺在葉知秋的電腦屏幕上,甚至是嬌嫩的臉上。

「地產商那邊有些事需要當面對接,這樣吧,葉知秋,這個項目一直是你在跟進,這個周末跟我去臨海出一趟差,爭取一次性把這個項目談妥,免得節外生枝。」李亮的話堂而皇之,乍一聽并無不妥,在場只有葉知秋懂得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臨走前一夜,葉知秋接到一個神秘電話。

「你那邊搞定了嗎?」電話那頭傳出女人嚴厲的質問。

「還需要一點時間,不過你放心,很快了。」

搞定什麼呢?李亮圖的是葉知秋的身體,那葉知秋圖什麼?

人嗎?

情嗎?

錢嗎?

堂堂一個名校畢業生,她缺這些嗎?

雨夜,外面的雨應該下得特別大,但是葉知秋看不見,她只能聽到雨點打在酒店玻璃上的「嗒嗒「聲,和房間里男人沉重的呼吸聲。

李亮在昏暗的燈光下,摸到床頭柜上的香煙,艱難地靠在床邊,用很熟練的動作點火。

「事后一支煙,好像是你們男人的統一動作。」葉知秋說道。

「你好像特別懂。」

「討厭!……不知道你老婆懂不懂。」

二十二歲的葉知秋在四十五歲的李亮面前很自然的撒嬌,她不是李亮第一個情人,卻是第一個很讓李亮刮目相看的女人。

風情性感,低調懂事,隨叫隨到,這些都是葉知秋的優勢。

李亮接過話茬,說道:「老婆嘛,那就是擺在家里給別人看的傀儡,每天面對的都是柴米油鹽,哪還有什麼愛可言,哪有你好!」

「你倒是坦白啊,就不怕我錄個音什麼的?我要是把咱倆的視訊錄音都發給你老婆,你猜會怎麼著?」葉知秋一邊說,一邊細細觀察李亮的反應。

「你是說……真的?」李亮緊張的神色在臉上停留一會,下一秒俯身在葉知秋的額頭上狠狠報復性地親了一口,說道:「你真是一個狐貍精!要真是那樣,我就娶你回家做小老婆,一三五在她房間,二四六來找你。」

「你想的美!」

葉知秋避開到床的另一邊,伴著得意的笑聲。

脆生生的笑聲在房間里回蕩,既讓李亮渾身發酥,又覺得有那麼一絲絲恐怖。

這一次,兩個人廝混在一起的時間最久,從臨海回來,李亮直接帶著葉知秋來到郊外的別墅,要不是葉知秋故意地提醒,李亮已然忘記自己還是一個有老婆孩子的男人。

「一個星期不回家,不怕你老婆找上門麼?」

「這你就想多了,她就算把整個江洲翻過來,也想不到這個風水寶地。」

「看來是作戰經驗豐富啊,我,不是第一個來這里的女人,對麼?」葉知秋說這話時,本是風輕云淡,但在李亮聽來,卻有點吃醋的味道。

「怎麼?很介意?」

李亮把小小的葉知秋摟在懷里,葉知秋靠在他的肩上,除了能真切地感受到一堆肥肉,還能聞到濃烈的汗臭味。

「你身上,是男性荷爾蒙的味道,像某個明星。」

「怎麼,小妖精還聞過男明星的味道呢?」

「哈哈,我還沒有這樣的榮幸呢,以后可說不定。」

不得不說,葉知秋的嘴上功夫也實在了得,典型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哄的李亮十分高興,那消失多年的男性尊嚴又回來了。

男性荷爾蒙,四十五歲的男人被稱贊還有濃烈的荷爾蒙,這讓他此刻很激動。

李亮仰著頭看著屋頂上的水晶燈,又傾著身體端起面前的紅酒杯一飲而盡。從晃動的紅酒杯中看葉知秋,只覺得這女人也在狐魅地亂動。

如果說,男人和男人之間的區別在于金錢、權利,或者地位。

那麼,女人和女人之間的不同,大概就在于身材、臉蛋和功夫了。

半夜,外面又下起了大雨,梅雨季節空氣都是潮濕的,更加惹得人懶得出門。

這也給李亮和葉知秋提供了很好的浪漫時間……

「知秋啊,你畢業也有兩三年了吧?」

李亮還是照例點著一支煙,瞇著眼,在煙霧繚繞中低頭看著躺在自己肥胖肚子上的年輕女人,葉知秋軟細的頭髮落在他的大腿上,讓他的心里忍不住的癢。

「兩年。」

「我記得你簡歷上是商務英語專業啊,怎麼想起來到房地產公司做策劃了?」

「哪有那麼多蹊蹺的原因啊,不過就是為了混口飯吃咯,哪里需要哪里搬嘛!」

「哦?那你為什麼要跟我在一起呢?」

葉知秋把頭從啤酒肚上離開,對于李亮突如其來的問題,她有些訝異,這是第一個公然問自己為什麼做小三的男人。

「你很帥啊!」葉知秋故意打趣道。

李亮哈哈大笑,這一笑,讓臉上的肉都堆在一起,活生生把眼睛的位置擠沒了,繼而說:「但凡我有德華一般顏值,你說這話我都信,小丫頭,嘴巴還挺甜。」

說完,又急不可耐地在葉知秋的嘴上親了一口,濃厚的煙草味從口腔滲入知秋的胃里,夾雜著渾濁的口水。

「救我!知秋……救我!」

葉知秋突然接到夏青青的求救電話,不用說,肯定又是錢力揚酒喝多了。

葉知秋從床上彈起,慌忙拾起地上散落的衣服,向李亮編造了一個母親病危住院的理由。

葉知秋可以告訴夏青青關于李亮的事情,但是李亮不能知道夏青青。

對于葉知秋而言,這是對朋友的最好保護。越是見不得光的身份,越是危險。

「開門!錢力揚,再不開門我可就報警了!」

站在門外的葉知秋著急的敲門,門里面鍋碗瓢盆的破碎聲和女人聲嘶力竭的求救聲混合,錢力揚滿嘴的臟話和葉知秋的威脅交織,整個樓道都很混亂。但是周圍的鄰居都很懂事的大門緊閉,對于這家夫妻的事情,他們已經司空見慣,誰都不想管,誰也不敢管。

「錢力揚,你有本事把門打開,打自己老婆算什麼本事……」

「葉知秋,你閉嘴!少特麼多管閑事,臭婊子!她就是跟你在一塊才學壞了!」

警車比救護車來的要早十分鐘,要是再晚一點,鋒利的水果刀恐怕已經落在夏青青的臉上。

葉知秋再一次帶著傷痕累累的夏青青去了醫院,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次了。

「知秋……別,別告訴我爸媽……」虛弱的夏青青醒來的第一件事并不是過問自己的傷勢,那些青一塊紫一塊的傷仿佛已經長在身上,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冒出來,她已經麻木。

葉知秋也不理她的話,說道:「失婚!這次必須失婚!」

「結婚三年了,三年里,你自己算算,到底那100平米的房子是你家,還是這幾平米的醫院病房是你夏青青的家?」

「家暴這種事,法院是判處失婚的,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這種事,有一就有二,再這麼下去,早晚有一天,你死在家里都沒人知道!」

……

「青青……我……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葉知秋一個勁兒地在勸離,但病床上的夏青青只是呆呆地看著窗戶外面,不回答,也沒有多余的表情。

窗戶外面的光看久了會刺痛人的眼睛,可是這樣單純看天的日子對于夏青青來說是奢侈的。

難道這就是自己要的遠嫁結果嗎?

第二天早上,葉知秋回到別墅,屋子里已經沒有人。這本就不是自己的家,李亮的來去自然也不會多和她報備。

「喂,到底怎麼樣?我可沒有耐心繼續等。」

又是那個神秘的電話,隔著十萬八千里都能感受到急迫的壓抑感。

「差不多了,三天后在‘幸福里’咖啡店,我會把東西交給你。」

說完這句話,葉知秋兀自掛斷了電話。

不經意一瞥,餐桌上居然有荷包蛋,是熱騰騰的荷包蛋和牛奶,李亮做的?

葉知秋的心「咯噔」一下,出現揪心的疼。她趕緊倒了一大杯涼白開,「咕咚咕咚」一口氣全灌進嗓子眼,下意識的喘粗氣。

冷靜,冷靜,這不是愛,這只不過是心血來潮的投喂,就像是逛動物園久了,游客會把手中吃剩下的面包屑丟給籠子里的猴。

這是可憐,是施舍,是激勵你更好侍候主人的一點甜。

葉知秋慢慢走入房間,看著面前凌亂的床,又轉身盯著面對著床的一盆紅掌。

這不是自己第一次做這種事,可每次一到這種時候,葉知秋還是本能的覺得羞恥。

是攝像頭。

蔥郁的紅掌中間夾著一個微小的攝像頭,一個正對著床的攝像頭,一個記錄了無數夜晚、一對男女鬼混的證據。

這是一份價值十萬塊的證據。

只要把這里面的視訊交給李亮的老婆,葉知秋的賬戶里就會多出十萬塊。

數月前,李亮的老婆找到葉知秋,要求她主動接近李亮,甚至成為情人,最重要的是,拿到李亮出軌的實質性證據。只有這樣,才有足夠的把握讓李亮凈身出戶。

齊溪從陪著李亮白手起家,到自己退居幕后成為黃臉婆,再到發現一張又一張酒店住宿的賬單,最后發展成不斷打入家里的挑釁電話……

忍,原本為了女兒是應該無休無止地忍下去。

可是,她覺得臟。

心里的疙瘩一日更甚一日,直到自己感染hpv,便再忍無可忍。

相比于單親家庭的可悲,一個風花雪月、饑不擇食的父親才是噩夢。

「東西帶來了嗎?」

咖啡館里,齊溪一臉淡定,好像這僅僅只是一場交易。

「都在里面了。」葉知秋把小小的、黑色的U盤丟在齊太太面前。

「只有這些?你在他身邊這麼久了,就沒有發現一點別的?」

「別的?別的可不包含在10萬塊錢里。」

葉知秋抿了一口面前的苦咖啡,一定得是這種不加奶不加糖的苦咖啡,才能時時刻刻提醒她冷靜清醒。

齊太太說道:「那得看你提供的東西有沒有價值。」

「臨海,他在那里有一家皮包公司,專門用來收錢洗錢。有一份能證明的文件也掃描在U盤里面了。」葉知秋看著齊太太有些復雜的神情,繼續說道:「怎麼處理就看你了,反正我的任務完成了,記得打錢。」

說完,葉知秋拎著包往門外走去。

透過咖啡店的玻璃窗,葉知秋看到齊太太還端坐著發愣,她不知道齊太太此刻在想什麼,是在思考如何和丈夫打官司爭取利益最大化?還是在研究干脆讓李亮嘗嘗牢獄之災呢。

婚姻到底帶給女人什麼?

從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女變成了一日三餐絞盡腦汁的妻子。

從婚禮上海誓山盟的女孩變成了後來疑神疑鬼的瘋子。

李亮一直以為海豚灣的別墅是只屬于自己和情人的秘密花園,殊不知,齊溪對在那里留宿的每一個女人了如指掌,對每一個淫笑浪蕩的夜晚都記憶深刻。

「知秋,你能來醫院一趟嗎?我有事找你。」

「好,半個小時之后到。」

是夏青青的電話,難道是終于舍得失婚了?

早該失婚了!葉知秋甚至比夏青青還要興奮。

推開醫院的門,夏青青已經在護士的攙扶下坐在床邊,依舊是看著窗戶外面的天,可是那只是慘白的一片天,沒有云,也沒有晴朗的藍色。

「幫我辦理出院手續吧,我想回家,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住在醫院太貴了。」

「回家?回……回你和錢力揚的家?他是不是把你腦子打壞了!」

葉知秋幾乎是吼著嗓子說出這句話,手中的古馳包包重重地砸向病床,還好只是砸在了床腳。

氣憤!是不明所以的氣憤!葉知秋實在想不通死守這樣一段婚姻究竟有什麼意義。

「知秋,你不懂,你還沒結婚,你不懂……」

「這和結婚有什麼關系?你身上的傷自己感受不到嗎……」

「我懷孕了!他的!」

回來的路上,葉知秋心情很低落,她確實不懂夏青青,即使是十年的閨蜜情。

可是,這個世界上,葉知秋看不懂的事情又不止這一件。

有人愿意雇自己當老公情人。

有人愿意給家暴老公生孩子。

也有人逼迫自己女兒為娼,為兒子能買到更大的房子。

是啊,總歸是身不由己吧。

可是自己,既然已經踏上這條不歸路,就不能只是任人擺布的傀儡,總要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才好。

錢力揚……他必須失婚!

葉知秋看著窗外灰蒙蒙的、潮濕的天,有一顆邪惡的種子在心里大膽生長。

葉知秋想起自己上大學的那幾年,父母音信全無,若偶然來個電話,那一定是要錢。

葉知秋前些年一直郁悶,同樣是爹生娘養,怎麼自己的命就比弟弟要輕賤許多。

不過,這些年好多了,葉知秋對這些少了很多執念,身為無根之萍,雖然沒人疼,但至少也沒人管不是嗎,想想也自由很多。

好在那樣灰暗的日子里,一直有夏青青幫助。

「青青啊,你想好嫁給錢力揚了?不是我多嘴,我覺得太倉促,不如再多相處相處?」

雖然,夏青青此時已經訂婚,但葉知秋仍追著問。

「知秋,你放心吧,他對我挺好的,而且雙方家長都很滿意,我會幸福啦!」

「看我的大鉆戒,力揚送的!」

「知秋你知道嗎,力揚還主動在房產證上加了我的名字!他真的很愛我哦~」

彼時的夏青青一臉燦爛,那是所有熱戀中的女人都有的天真。

很多年后再想起來,夏青青覺得自己當初真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要是聽知秋的話再等等,那結局可能不一樣。男人的本性藏得了三五日,總歸是藏不住三五年的。

父母的催婚,有時候招來的是先婚后愛的浪漫,更多時候帶來的是后悔莫及的橫禍。

愛情,和戒指的大小無關,和房子的所有權無關,愛的前提是尊重。

滿身是傷不叫尊重,摔東西、罵臟話都不能叫尊重。

「幫我調查一個人。」葉知秋撥通熟悉的電話,這是她所有「交易」的合伙人。

反饋的電話在第二天清晨到來。

「葉子,查到了,這男人活脫脫一酒鬼啊,聽說前段時間喝酒鬧事關進了局子,才被放出來沒兩天,最近一直混跡在‘你好’酒吧呢。」

「他一個人?」

「應該是吧,據酒吧老闆說,沒見著最近有什麼人和他親近。」過了片刻,電話那頭又半信半疑地問道:「這家伙脾氣怪大的,是你的新客戶?」

「不是,一個朋友。替我看好他,我隨后就到。」

葉知秋掛斷電話,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行動對不對,但是一想到夏青青一年到頭遍體鱗傷的樣子,她又馬上覺得這件事非做不可。

泡好澡,整個身體都散發出好聞的、淡淡的蜜桃香。選一件酒紅色綢緞吊帶裙,挑一雙黑色綁帶高跟鞋,梳理好茶棕色波浪及腰發,再整理一下精致的妝容,搭配最正宗的烈紅色唇釉。

這是工作中的葉知秋,把自己偽裝好,像一只單純的獵物。

酒吧里,燈紅酒綠,倒也沒有看到的一群女人簇擁著大佬的場面,也可能是這樣的事情不便在公眾場合進行。更多的是,一群男人端著酒杯意猶未盡地看著舞池中的女人表演舞蹈,葉知秋不知道他們看的究竟是婀娜的舞姿還是包裹極少的身體。

葉知秋一眼就看到了錢力揚,端著酒杯,身體隨著動感的音樂扭擺,這樣子倒不像是喝醉酒,仿佛是磕了藥。

「一個人?」葉知秋淡定地坐在他身邊,歪著頭問道。

錢力揚酒喝到興起,扭過頭看到葉知秋,嘴角邪魅一笑,他對葉知秋出現在這里一點都不覺得訝異,甚至覺得這才是真正屬于葉知秋的地方。

畢竟,在錢力揚眼里,葉知秋和古代青樓中的女人沒什麼兩樣。她來這里,一定又是不安分了。

「怎麼,你是和一群人?一群……男人?」錢力揚揚著頭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暢快了,繼續說道:「葉知秋,你真臟!夏青青那賤人和你一樣臟!」

他說葉知秋是來陪一群男人,葉知秋不生氣;他說葉知秋臟,葉知秋也不生氣。可是,當錢力揚當著她的面數落自己老婆時,葉知秋很憤怒。

但是,要冷靜,一定要冷靜。

葉知秋把錢力揚手中斟滿酒的玻璃杯搶了過來,仰面一口悶,繼而將手搭在錢力揚的肩膀上,將嘴巴附在他耳邊,柔柔地說:「我臟不臟,你見過嗎?」

五顏六色的光在葉知秋的臉上閃爍,白皙的鎖骨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性感。

錢力揚低下頭笑,又看著葉知秋搖搖頭,然后用食指指著面前的她,說道:「果然是個妖精。」

她不是第一個說葉知秋是妖精的男人,但是每當男人說葉知秋是妖精時,葉知秋都會得意,這不是罵人的話,這說明眼前這個男人上鉤了。

「豪庭酒店8204。」

用錢力揚的手機發完這條短信,葉知秋覺得很輕松。

男人裹著浴巾站在葉知秋面前,頭髮上的水還來不及擦干,酒意朦朧,瞇著眼看躺在床上的葉知秋,說道:「如果夏青青知道你勾引我,你猜,你的好姐妹會怎麼樣?」

「無所謂啊,情到深處難自已。」葉知秋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聽夏青青說,你做這一行是身不由己,我倒覺得不是,女人嘛,總會有心癢癢的時候。」

「你怎麼想都行。」

錢力揚以前不覺得葉知秋多好看,但是這一刻,他確實覺得比家里那個整天苦著臉的女人強太多。

葉知秋的手緊緊攥著床單,臉上還要做出享受的樣子。

「你,你們!」

門被狠狠地推開,錢力揚慌忙用白色的床單裹住身體,他明明記得自己鎖門了。

葉知秋倒是坦然很多,將額前混亂的長發撫好,靠在床頭上,淡淡地說了一句:「你來了。」

「葉知秋,你要不要臉,我跟你那麼多年的姐妹,你找男人居然找到我頭上來了。」

「吼什麼吼,前兩天才打的,這就忘記疼了。安靜點!」錢力揚說道。

「一對狗男女,你們不得好死!會不得好死的!」夏青青重復著同一句話,恨不得現在就能找到辦法將他們置之死地。

夏青青走向半躺在床上的葉知秋,響亮的耳光似乎在意料之中,「你怎麼跟我說的,這種渣男你也看得上,真是饑不擇食!不要臉!」

尤其是最后那句「不要臉」,咬牙切齒,好像是藏在心里很久,今天終于一吐為快。

葉知秋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心里也有無數根針在往下刺。

「對,我不要臉,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是!我不是第一天認識你,我甚至都快不認識你了。」夏青青用手摸著自己的肚子,又低頭小聲說:「為什麼要破壞呢,你明明知道我懷孕了……葉知秋,你活該一個人。」

夏青青來不及說更多,只覺得頭髮被人狠狠拽起,下一秒就撞向了旁邊的墻。

「懷孕了?誰的?」錢力揚顧不上衣不蔽體的羞恥,眼下他要勘探更重要的真相。

夏青青不回答,她怔怔地看著這個同床共枕五年的男人,難以置信地在腦海再三琢磨這個問題。

「你那個初戀的?我就知道!一定是那次同學會!」

錢力揚在乎真相嗎?

錢力揚心里早就有既定的真相。

直到這一刻,夏青青才終于心灰意冷,不是每個男人都有浪子回頭的一天,夫妻之前的信任一旦破裂,任憑以后做多少努力都是枉然。

錢力揚也自知理虧,為了不凈身出戶,斟酌再三,同意失婚。

失婚不是結束,從心底里放下才是。

夏青青的孩子出生在春天,躺在病床上的夏青青從窗戶望向天空,外面是一大片好看的、干凈的藍色。

葉知秋捧著一大束向日葵來看夏青青,她始終記得夏青青喜歡的是明燦燦的葵花。

「你的眼睛怎麼了?」

葉知秋的妝面雖然很重,但是仍舊難以遮住臉頰上的傷,隔著寬大的眼鏡,夏青青還是一下子就看到了她眼眶上一大片紫紅色。

「被一個女人打的,很正常。」葉知秋低下頭去,兀自翻來覆去把玩著手機,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夏青青忽然記起那日打在葉知秋臉上的巴掌,大概明白了她這臉上的新傷是怎麼一回事。

「別做這行了。我聽說,你弟弟結婚了,房也買好了,你……知道嗎?」

「嗯,我也是聽說。」

自己親弟弟的婚禮,卻是從別人的口中得知婚訊,父母大概也是覺得有這樣一個身份的姐姐參加婚禮,會給一家人丟臉吧。

可是,那樣的120平房子,那樣20萬的彩禮和那樣豪華的婚禮,哪一樣沒有葉知秋的奉獻。

「鄭啟俊回來江洲了,他……昨天來看我,我們還說起你……」夏青青忽然不再繼續說下去。

葉知秋的臉色很不好,苦笑了片刻,說道:「還提這些陳年往事做什麼呢,我和他不可能了,當初,他媽媽不愿意接受我的家庭,如今,我是這樣的……她又怎麼會接受呢……」

葉知秋下意識覺得自己話說多了,又補充道:「就算是他,也不會接受……回不去了。」

「知秋,我覺得很對不起你,我後來想想,我知道你那麼做一定是為我好。我也想通了,婚姻不是過給別人看的,好也好,壞也好,冷暖自知,不舒服了就應該及時抽身。」夏青青邊說邊伸過手,慢慢握住葉知秋。

「知秋,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要……一直做那個嗎?」

「知秋,你愿意做我孩子的干媽嗎?」

「知秋……不如換個城市吧,一切都可以重來的。」

「知秋……葉知秋,我是為你好。」

葉知秋很茫然地看著夏青青,不知不覺,眼睛就紅了,邊哭邊搖頭,也不說話。

昔日的姐妹明明已經諒解她的所作所為,但葉知秋就是覺得哪里不對勁,夏青青是那樣客氣,又是那樣義正嚴辭的規勸。

酒店。酒店就是葉知秋的家。

回到酒店的葉知秋面對著鏡子看著臉上的傷,這樣好看的臉,青一塊紫一塊的傷卻堂而皇之,毫不避諱,仿佛在說:你看啊,葉知秋,這就是你的報應。

過了一陣子,孩子滿月,夏青青打給葉知秋,卻沒人接聽,去到她租住的酒店,也被告知退房了。

夏青青覺得她一定是聽自己的話,換了一個城市重新生活,過個一年半載,說不定她就會主動聯系自己。

這車水馬龍的城市里,有多少人錦衣玉食,就有多少人命不由人。

一步錯,步步錯,多少年后想起來,葉知秋可能會后悔,也可能覺得一切不過是命運使然,無關風月……

(原標題:《她的桃色回憶錄》)

本故事已由作者:梅三娘,授權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發布,旗下關聯賬號「談客」獲得合法轉授權發布,侵權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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