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為心疼老婆,給她買了最新款手機,
不想她卻因此,開始跟我冷戰了……
1
我剛查了一下朋友圈,校對了一下日期,11月2日的時候,我接到物業的通知,我們單元有個密接,讓我們盡快回家,并且要求我們上傳家庭成員的身份信息給社區,稍晚的時候,會有工作人員上門核酸,并且我們健康碼都會變成黃碼。
知道消息的那一天晚上,我們一家三口都很淡定。
小吳總甚至還敷了一個面膜,她說:「正好保養保養姐這張嬌嫩的小臉蛋子,讓人見識一下什麼叫做辣妹。」
我白了她一眼:
「辣妹,辣妹,你也就是個愛吃辣條的妹兒。」
哈爾濱的這波疫情來得很倉促,劇本殺殺掉全城的梗還沒被全國人民忘記,第二波疫情就又上了熱搜。
當我發朋友圈,記錄一下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的居家隔離的生活時,居然有人評論:「真羨慕,能休息了。」
說實話,真的讓我有些破防,先不論生活會有多少額外的限制,得了身體會有怎樣的損傷,更何況我一個線上運營人員,只要哪兒有電腦,哪就是辦公地點。
小吳總更慘,耷拉著臉,看著在自己身邊不停地蹦跳的女兒,一邊要配合的假笑著喊一句:「哎呦」逗著女兒,一邊生無可戀的跟我說:
「這啥時候能開學啊?」
「不唉聲嘆氣,想著跟女兒永不分離了?」
「趕緊分離吧,距離產生美啊。」
說這話的時候,小吳總那一雙已經呆滯的眼神突然閃過了一絲睿智的光芒,隨后便是無盡的空洞。
2
今年的9月1日,小吳總正式跳槽,告別了近三年的全職媽媽身份,成為了一名光榮的幼兒園老師。
上班的前一天晚上,小吳總還特別忐忑,跟我說她有些緊張,這麼久沒上班了,心里發虛。
我安慰了她很久,因為現在我們是分居睡的,我在客廳,她在側臥,怕吵到女兒睡覺,我倆全靠微信聯系,我發了一長串的微信去安慰她,鼓勵她,我寫得聲淚俱下,感動天,感動地,感動了自己。
結果,等了我發了半個小時,手都酸了,卻發現小吳總早就橫七扭八的睡著了,露著個肚皮,手搭在上面,不時還撓兩下。
女兒似乎聽到了動靜,突然抬起頭來,奶聲奶氣地問了我一句:「爸爸干嘛捏?」
「沒事,爸夢游呢。」
雖然持證上崗,但是小吳總因為沒有工作經驗,只能從保育員干起,所以工資并不高,怎麼說呢?哈爾濱的最低工資標準是多少,小吳總就開多少錢,但好在算是員工福利,除了學雜費,女兒的其他費用全免。
園長覺得女兒如果跟小吳總一起上班,對于女兒的教育來說并不好,容易依賴,起不到幼兒園的作用,所以特意把女兒開學的時間延后了十天。
「你呀,就是個廢物。」
小吳總看著被女兒折磨得百依百順的我,嘴里不停的發出「嘖嘖」的響聲,然后打了個電話給我丈母娘,讓她從老家坐車過來,幫我一起看。
「你倆呀,都是廢物。」
小吳總看著被女兒折磨的百依百順的我和丈母娘,嘴里不停的發出「嘖嘖」的響聲。
小吳總立了規矩,比如從幾點開始可以看動畫片,誰什麼時候負責干什麼,具體怎麼分工,我如果去單位了,丈母娘怎麼辦,詳細到了具體的細則,特別長的一溜,就貼在了臥室的門上。
可現實與夢想總是有差距的,從來沒有離開過小吳總的女兒,頭一天全憑著新鮮感應付著我和她姥姥,到了第二天,嘴里只有一句話——「媽媽,我要媽媽。」只有看小豬佩琪的時候能夠消停一會兒。
在那一段時間里,除了絕望,就是絕望,你被磨得甚至一點脾氣都沒有,只有無奈和委屈。
小吳總反而覺得很輕松,雖然工作很累,基本都是干力工的活兒,可是耳根子能清凈不少,至少能夠忙里偷閑,給我們發發微信。
然而,她的好日子并沒有過多久,哈爾濱下半年的第一波疫情就這麼突如其來地降臨了。
3
丈母娘本來打算過了中秋再走了,但是又怕待得久了,離別的時候又掉眼淚,女兒一上幼兒園,她只待了三天,就趕忙回去了。
幼兒園是采取少吃多餐的形式,下午三點,午休之后,是給一頓飯的,基本是粥之類的,我總笑話小吳總是——「奸懶饞滑」,女兒別的我不知道,倒是把「饞」字給遺傳出精髓來了。
開學頭三天,我3點半準時去接女兒,那時候丈母娘還在家里做飯,女兒前腳出電梯,聲音立馬就跟了出來:「姥姥,飯好沒好呀?」
聲音洪亮,樓道里久久回響,久而久之竟然出了名,偶然抱著她碰見了鄰居,總會被調侃兩句:「今天餓沒餓啊?」當然這是后話。
我姑娘是那種只要她姥姥不給吃,就開始一噘嘴,二流淚,三哭鬧的小孩子,再加上可算有「媽媽不在家」的這個由頭,便憋足勁地使勁哭。
最后,在小吳總一聲無比悠揚的嘆息聲和一句:「你倆呀,啥也指望不上。」后,我不再負責去接女兒,女兒放學后跟著小吳總去中班,中班有興趣課,她就跟著小吳總的后面,屁顛屁顛的幫著干活,還干得特別來勁。
離著中秋還差了幾天,我丈母娘就回老家了,主要是老丈人想媳婦兒。
然后沒過幾天,哈爾濱就開始了疫情,就在中秋節的當天。這事我記得特別清楚,嗓子眼被捅得直惡心,把多少年沒出來的「咽炎」大哥都給我捅出來了,本來想吃個月餅過個節,五仁的都讓我咽不下去。
中秋節那天,單位里籌劃著「中秋加把勁,十一再促銷」的事情,領導說得唾液橫飛,員工們被激勵得透支昂揚,而然下一秒,朋友圈里就開始紛紛地吐槽起「莎莎姐」的事兒。
一場劇本殺,殺得哈爾濱雞飛狗跳,活脫脫的一場旅游攻略,打開抖音全都是,一時間,哈爾濱劇本殺都快趕得上沈陽雞架的熱度了。
幼兒園首當其沖的停課了,剛嘚瑟沒兩天,因為兩個班級隔了一層樓,早上分開,晚上才能相見,就因為一層樓的距離讓不停嚷嚷著:「女兒長大了」了的、美得不行的小吳總瞬間閉了嘴。
剛上了半個月班的小吳總又歇業了,整天在家里唉聲嘆氣,女兒也學會了,兩個人有時候能很同步的一起唉聲嘆氣。
家里的玩具都早就被她們倆個盤得油光蹭亮的,百無聊賴之下,倆個人便打起了我的主意。
為了減少出門,一般都是我去超市采購,一買就買三、四天的量,我家是一梯一戶的,每次我一回來,她們娘倆只要聽見電梯響了,就會立馬飛奔而出,拿著酒精一頓噴,噴得樂此不疲。
尤其是我女兒,總會樂得「嘎嘎」的就沖臥室里往外跑,又一次,甚至因為跑得太快了,自己左腿絆了右腿,還摔了一跤,我嚇了個夠嗆,結果人家立馬爬了起來,接著「嘎嘎」地樂著,就非要把那點酒精撒完,她才高興。
看得小吳總都服了,連忙直搖頭:「你姑娘這是多大癮啊。」
4
當十一之后,疫情終于得到了控制的時候,我和小吳總已經被女兒折磨得精神崩潰了,因為疫情,小吳總害怕,女兒幾乎都是在家里憋著,給她憋得心煩意亂的,煩躁得不行,然后就讓我們也煩躁得不行,再加上她那越來越少的睡眠時間,我們都不禁發問:
「是,都說歲數越大,覺就越少,可也沒說從這麼點歲數就開始的呀。」
女兒越發的大了,覺也睡得越來越少,以前從中午十一點半能睡到下午三、四點,現在中午也就睡兩個小時。
晚上更甚,有時候十點才睡,以前別人口中那個八點睡覺六點起床的「天使寶寶」徹底不見了。
我和小吳總認真的復盤過,好像就是從上幼兒園開始的,女兒的精力一下子旺盛了起來。
當開學通知發布的時候,小吳總居然放了一首《好日子》扭了起來,如果不是擔心樓下投訴,她甚至還想給我表演一個「大跳」。
當女兒開學的第一天,我送完她們娘倆去幼兒園后,回到家后中,我感覺這世間的一切都清凈了。
我腦抽是的問了聲倉鼠:「你覺得清凈了不?」
向來對我不屑一顧的倉鼠居然也鬼使神差的探了個頭出來,沖著我點了點頭,一時間我竟覺得自己眼花了,隨后我們哥倆一個在籠子外,一個在籠子里,都趴了起來,享受了一下溫柔的時光。
然而,這種日子并沒有過很久,也就半個多月,哈爾濱的第二波疫情也就來了,這一回更慘,我們直接被隔離在家了。
5
我家的那個上下鋪一共有四十六個鉚釘;小陽台的左側的窗戶離窗台2.3厘米的地方那個膠條松了,有點漏風了;我的電腦主機一共有八個風扇,其中四個是不轉的,是裝飾品。
人可以多無聊?
在那段時間,我們終于知道了。
女兒無聊到,甚至可以熟練地在我和小吳總「躺尸」到她已經徹底喊不動的時候,自己拿出5階的拼圖,獨立地全部拼完。
若是以前,我們定會覺得女兒是個神童、「小天才」,擺在那一刻,我和小吳總只能對視一眼,然后共同的嘆了一口氣,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
「閑的。」
人一閑,什麼幺蛾子就都能整出來,小吳總喜歡購物,尤其臨近雙十一,到了她最偏愛的專場,什麼十多塊的包,十多塊的衣服,樂此不疲,她從來不買貴的,就專挑便宜的。
買回來質量不好了,她就會說:「哎呀,十塊錢的玩意,這麼地吧。」買的質量比較不錯了,她就又會驕傲了起來:「你看你買那些破玩意,死貴的,我這才十來塊,質量多好。」
可架不住小吳總買的多呀,一查賬單,小吳總說:「剛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是心動,現在付款了,我就心悸了。」
說完,小吳總就鬧心了,想著退,又到了哄女兒睡覺,我倆微信「異地戀」聊天時刻,小吳總「呼呼」的給我發了一堆,末了點了點核心思想:
「既然你不讓我退了,那你給我報銷了吧。」
說完,還故意發了一個賣萌的表情,惹得我滿頭的黑線,我都想把你給退了,我想了半天,給她回了一句:
「TD」
又過了半天,她也給我回了一句:
「你妹的!」
6
女兒不知道看哪個小伙伴過的生日,今年她也非要過個陰歷生日,正趕上我們在隔離的時候。
我跟物業商量了一下,然后從我認識的朋友那里定了一個寶寶專用的蛋糕,工作者們給送上樓,說實話,當時心里特別不好意思,千恩萬謝,想著切一塊給那個工作者,可是還是被婉拒了。
女兒知道第二天會有蛋糕吃以后,到點了上床秒睡,我和小吳總頓感不妙,果然,第二天我家的狀態是,天還沒亮,兩個大人大眼瞪小眼,無比迷離的神游著空氣,而那個小朋友則又蹦又跳的喊著:
「寶今天過生日,寶有蛋糕吃,嘿嘿,寶今天過生日,寶有蛋糕吃……」
就這樣,我們被磨了整整一個上午,好不容易等到吃蛋糕了,女兒嘴也沒閑著,吃了一口,然后炫耀一下自己的「大恩大德」,指了指我和小吳總盤子里的蛋糕,跟我倆說:「寶今天乖,寶寶懂得分享。」
我倆連忙應聲說:「是,是,是。」
我跟小吳總說:
「你姑娘這嘴啊,真的是跟租來是的,著急還,吃飯都堵不上。」
女兒吃得很慢,我和小吳總就坐在沙發上一邊發空,一邊等,我曾說過,我如果給我姑娘寫個傳記,開頭直接就已經鋪好了——「家中有擅口技者…….」
果然,一聲接著一聲故作高亢的「嗝」聲此起彼伏,隨后便是一連串的笑聲,我原本以為女兒應該心滿意足了,可是下一秒,女兒就很認真地問我說:
「爸爸,明天誰過生日,我跟他說生日快樂,他給我蛋糕吃。」
我說:「沒人過生日了,寶貝。」
女兒點了點頭,轉身就跑到小吳總那里:
「媽媽,生日快樂,快讓爸爸快去訂蛋糕。」
晚上,例行的微信聊天時,小吳總特別無奈的跟我說:「如果按照你姑娘的要求來過生日,年底咱倆都可以過八十大壽了。」
「她不是想吃蛋糕,她是想給咱倆送走。」
這句話我剛發完,我就聽見側臥里發出了一聲悠長悠長的嘆息聲。
7
我們并沒有被隔離太久,因為我們單元的是次等密接,據說第一代密接的那個人已經出隔離了,所以我們就都自由了。
很巧,就是在雙十一的那天,我們被「刑滿釋放「的。
隔離的時候,我在李佳琦直播間700多給小吳總搶了一套天氣丹,還搶了一些面膜,本想著到了以后給小吳總一個驚喜。
然而卻被她意外地提前發現了,隨后果不出我之所料的開啟了戲精模式。
「我這張臉不配,買這東西干嘛?」
「多貴啊,還買那麼多,退了吧。」
「你說你一天,就亂花錢,干嘛呀。」
我還必須要配合她,幫助她做心理建設,跟她說:「你是小仙女,怎麼就不配啦,女人精致的生活就是男人最大的奢侈品」、「沒事買多了,你就敷屁股蛋子」、「不花錢,我哪里有動力賺錢呀。」
為了證明自己根本不需要上網買面膜,小吳總自己上網研究自制面膜,末了還必須讓我試一下,拿出來的那一刻,我的DNA就立刻動了,那一種從骨子里的抗拒。
「乖,沒事的,很快就好。」
小吳總瞇著眼睛,拿著那張長得跟臟臟包似的面膜像我襲來,當年潘金蓮哄騙武大郎吃藥也不過如此殷切了吧。
那面膜長得真的很惡心,戴久了,還起沫沫,沫子大的能都擋住眼睛,需要用手扒開,自從那天起,我再也沒吃過臟臟包。
等敷完以后,小吳笑呵呵的問我:「感覺怎麼樣,是不是特別好?」
我深吸了一口氣:
「恩,做的不錯。」
然后,我又頓了一下:
「下次別做了。」
可能是哈爾濱大暴雪加疫情的緣故吧,我從未感覺到快遞會如此之慢,快遞幾天到的哈爾濱,我就跟小吳總拉鋸戰了幾天。
等到了以后,小吳總閉嘴了,美滋滋的敷上,用上了。
末了,還跟我說:「是不錯哈,比我做的強。」
我問她:「現在不跟我演了?用上了?」
小吳總白了我一眼:
「那女孩子不需要矜持一點嗎?」
呵,女人啊。
8
小吳總曾說過:「女人的八卦是天生的,自帶八卦信號。」
雙十一的時候,我還作了一個大妖,我把小吳總的手機給偷偷換了,換成了iphone13,當然不是遠峰藍,1TB,我可買不起,我則用上了小吳總iphone11,把自己之前的XR給賣了。
為此,小吳總跟我生氣了很久,我知道她又要跟我演,因為她發現是新手機的時候,一邊罵我,嘴角一直在樂。
這一回,因為剛過天氣丹的事情,小吳總決定換了個套路,改成冷戰,她帶著女兒在側臥玩,我則在客廳里發著呆。
七點的時候,我哥們給我打電話,那是我和小吳總都認識的一個好朋友,他跟我哭訴自己分手的事情,因為在充電,拿著不方便,我就開了擴音。
結果嘮了沒兩分鐘,我一回頭,兩個散發著「八卦」神情的頭正探出門口,神采飛揚的,一向「咋咋呼呼」的女兒,居然也神奇般的安靜,看到我發現她了,女兒爬了起來,悄悄地走到我身邊,特別特別小聲問了我一聲:「爸爸,誰呀。」
我說:「是給你拍照的叔叔。」
女兒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張了一個「哦」的口型,隨后又跑回她媽那里,接著趴在了地板上。
等我打完了電話,兩個人立馬湊了過來,異口同聲的問:「咋回事,咋回事?」那股急切的神情,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
等我們一頓探討之后,小吳總和女兒似乎消耗了很大的精力,回屋就睡著了。
然后,我這個偷買手機的行為居然就沒有下文了。
用小吳總的話說:
「這有啥的,我的生命都是八卦給的。」
9
小吳總其實是個很神經質的人,有的時候你以為她不在乎,其實她比任何人都在意。
比如最近,她突然又發起了瘋,跟我嘮叨,她兩個月前從某寶上買的十塊錢一個包。
「是,他備注里寫了,我們發貨會很慢,可不會不發貨吧?」
我跟她說:「那你當初非要買,買就買了,別后悔了。」
「那不行呢,十塊錢呢。」
說完,她還把眼睛湊到我的眼睛下面,忽閃忽閃的睫毛直挑逗著我,我忍不住親了一口,結果她「啊」了一聲,急忙退后,跟我說:「干嘛呢,我讓你看看,什麼叫精明的目光。」
「噗,」我白了她一眼「是,挺精明的,就是長得不太聰明的樣子。」
小吳總的神經質還體現在一些其他的方面。
比如,小吳總一向是不信什麼封建迷信的,用摘抄自《小吳總經典語錄》中的一句來說,就是:「左眼皮跳財,右眼皮跳大財。」
我問她要是兩個眼皮一起跳呢?
小吳總就跟看白癡一樣的看了我一眼:「就是抽筋了唄。」
前段時間,疫情被困在家里,我和小吳總等女兒睡著了,就一起刷《你是我的榮耀》這部劇,看得小吳總那叫一個激情澎湃啊。
然后其中有一個情節,是楊洋把迪麗熱巴的微信備注改成了AI,小吳總小腦袋瓜一轉,就學會了,甚至還活學活用地,給我還加上了具體屬性。
至此,我在她的微信里備注一直叫——「AI工具人」。
說是神經質,倒不如說,這是她可愛的表現。
都說夫妻的盡頭是兄弟,宇宙的盡頭是東北,我說東北的盡頭是編制。
說實話,我們現在壓力挺大的,單位的效益并不好,因為疫情一波接著一波,各行各業都受到了沖擊,光我家里樓下的店鋪半年之內換了一茬又一茬的人。
小吳總勸我:「想那麼多,干什麼,大不了,姐養你。」
我白了她一眼,就憑這哈爾濱最低工資標準的工資?
小吳總似乎想到了我說什麼,看出我心情不佳,倒是大人大量的不跟我計較,然后把手搭在我的肩膀,跟我說:
「沒事,姐就算是撿紙殼子也能養得起你,養個小鮮肉養不起,養個回鍋肉還是可以的。」
我一下就被她氣樂了,看著她那一副欠揍的表情,我也釋懷了。
未來的路還長,慢慢走唄,走到了盡頭,不行就拐個彎。
用剛才在網上看到的一句話來說:
「既然上了生活的賊船,那麼就當一個快樂的海盜。」
生活還在繼續。
我們慢慢到老。
(原標題:《隔離》)
本故事已由作者:辰璐,授權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發布,旗下關聯賬號「談客」獲得合法轉授權發布,侵權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