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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收到白月光發來的短信,男友嘴角含笑,我暗罵:死男人滾吧

Ashin 2023/03/04


我愛了江景川九年。

從十六歲到二十五歲,我以為我會這麼一直愛下去。

直到看到林茵的朋友圈。

「深夜的粥更撫人心,這麼多年,唯有你始終如一。」

配圖里一只手端著一碗粥,那只手修長白凈,手背上有顆小小的紅痣。

那一晚,我在黑暗中坐了一夜。

突然,好像就沒那麼愛他了。

1

我一直都知道,我不是江景川的偏愛。

但我可以等,從十六歲等到二十二歲,這六年間,我如愿等到林茵離開江景川,如愿成了江景川的女友。

盡管,我和他在一起,這是只有我們才知道的秘密。

這個秘密存續了三年,我還在等,等我笑吟吟拉著江景川的手,公之于眾的那一日。

可我好像等不到了,林茵回來了。

那條朋友圈不僅僅是她在展示她的幸福,更是一封戰書,她在向我挑釁,想要把我驅趕出她和江景川共同的領地。

我的等待,我的堅持,剎那間搖搖欲墜。

一夜未眠,向公司請了假,剛從沙發上起身,鑰匙轉動鎖孔的聲音響起。

目光對上的那一刻,我看到江景川眼里有片刻的錯愕。

「你臉色怎麼這麼差?感覺下一秒就要暈過去了。」

我扯了扯嘴角,可能笑得太過勉強了,江景川快步走上前想來探我額頭。

我微微扭頭避開了,他身上淺淺的茉莉香讓我更加難受。

「沒事,就是失眠了,我先回房間補個覺。」

我拖著疲軟的身子往房間走去,門輕輕闔上前,我抬眼看了一眼客廳里的江景川。

他站在客廳中央,拿著手機正在回復什麼,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意。

眼淚落得猝不及防,我合上了門,身子順勢倒了下去。

有什麼好哭的,許宛,這不是你自找的嗎?

從一開始你就明白,江景川放不下林茵,是你非要湊上前,覺得能把江景川的心捂熱的,如今這個結局是你咎由自取罷了。

2

迷迷糊糊中,我夢到了十六歲那年。

夢到了屬于江景川和林茵的青春,而我,只是個看客。

我坐在台下,看著台上拿著獎杯的兩人,校長口沫橫飛地說著他們此次奧數比賽,披荊斬棘,勇奪桂冠的經歷,順帶提起了此前兩人攬下的各種獎項。

江景川第一,林茵第二,二人攜手拿遍了市里,省里的各種獎項。

他們是校園里無人不知的學霸情侶,老師默許,同學羨慕。

如果不是林茵心氣高,要出國留學,如果不是江景川家境不好,陪不了林茵。

我想,我連出場的機會都沒有的。

大學聯考過后,我找老師要了江景川的大學聯考志愿表,然后填了一模一樣的一份。

包括學校,專業,是否接受調劑。

大概是老天眷顧,我如愿和他上了同一所學校,甚至分到了同一個班級。

有高中三年的同學經歷,我比別的女生多一份優勢在,能夠和他走得更近。

但盡管如此,我還是追了他四年,直到畢業,他才點頭。

我以為那一刻開始,我迎接到了我的幸福,卻不曾想,我依舊還得繼續我無望的等待。

……

醒來時,頭昏昏沉沉的。

指針已經指向下午四點,屋子里安安靜靜,空曠極了。

拿起手機,微信倒有幾條消息。

點開置頂的那個對話框。

江景川:「你睡得沉,我敲了三下門都沒回應。

我就是和你說,晚上我不回家吃飯了,你不用做我的那一份了。」

他連推門看我一眼都不肯。

拿起溫度計量了一下體溫,39.2℃。

額頭滾燙,更燙的是眼淚。

3

排隊掛號的時候,前面大哥見我燒得臉頰通紅,給我讓了個位置。

「姑娘,你燒得這麼嚴重,你家里人呢?」

我朝他笑了笑,嘴唇燒得有點干,帶著略微的緊繃感和起皮。

「我外地的,家人不在這邊。」

他嘆了一口氣:「現在年輕人也不容易啊。」

等待拿藥的期間,來了個電話,是同事程彥舟。

「怎麼了?程序有什麼問題嗎?」我問道。

大學畢業后,江景川做了軟件開發,我能力不夠,選了個待遇還算不錯的上市公司做程序員去了。

那邊過了一會兒才回復:「沒有,運行挺好的。

就是我聽李總說,你病了請假一天,我給你發的微信消息你也沒回,我怕你出啥事,你沒事就行。」

我剛想回他,醫院里的語音播報響起。

「請69號患者許宛,到三號柜台取藥。」

我站起身,電話那頭程彥舟聲音有點急促:「你去醫院了啊,哪個醫院?我來找你。」

「不用,就發了點低燒。」

「你和我客氣什麼,咱們一個組的,你要是病了我的工作進度也要被影響的。」

我沉默了一會兒,看著面前相互攙扶著的一對夫妻,拒絕的話就這麼咽了下去。

我也想,生病的時候有人照顧。

「第二醫院。」

程彥舟來得很快,開著他的大奔。

坐上車,他看著我通紅的臉,又將我拉回了醫院。

「燒得這麼嚴重,得打點滴,那個降得快。」

打點滴的時間很漫長,程彥舟坐在我身旁,和我說些有的沒的。

什麼部門里的貓今天又打翻了李總的咖啡,新來的實習生做了許久的程序,運行起來是一堆亂碼……

我就靜靜聽著,心奇異地安穩了下來。

4

從醫院出來,程彥舟又帶我去吃了點養胃的東西。

他將我送到樓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令我意外的是,樓上的燈是亮著的。

程彥舟將藥遞給我,探了一下我的額頭。

「燒退了點,明天要是還不舒服,和我說,我來照顧你。」

我沒說話,他見我直直地望著樓上,也抬眼望去。

三樓的窗旁,矗立著一個男人的身影。

我聽見程彥舟略帶失落的聲音:「那是你男朋友嗎?」

我「嗯」了一聲,朝他道了謝,轉身上樓。

沒等我將鑰匙插進鎖孔,門就開了。

江景川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室內的光,他的面龐帶著一絲陰郁。

「那個男人是誰?」

「同事。」

我側著身子想要進去,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許宛,你知不知道有對象應該和別的異性保持距離?」

我張了張嘴,想說他和林茵的事,但終究還是沒說,我太累了,這樣的爭吵也沒意義,既不能讓我心里舒坦,又不能讓江景川感到愧疚,只會讓我在現在滿身疲軟的時候更加痛苦。

他可能都不知道我加了林宛,所以才能擺出這樣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

「江景川,我很累,我想去休息了。」

他還想說什麼,余光掃到我手上的藥。

「你病了?怎麼不和我說。」

「說了有用嗎?」

交往三年,我不是第一次生病,但他有忙不完的工作,有推脫不了的應酬,有許許多多比照顧我更重要的事。

太多次的訴求得不到回應,我又何必再做無謂的表達。

江景川大概也意識到這一點了,抿唇道:「我以后會多花點時間陪你的。」

要是以前聽到這句話,我可能會高興得蹦起來。

但現在,我只淡淡道:「好。」

5

江景川這次確實做到了,他確實會騰出時間來陪我。

但我們的關系卻并沒有好多少,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我的冷漠和寡言。

我好像對他提不起熱情了。

一段時間過后,江景川忍不住了:「許宛,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每天對我冷著個臉。」

我看著他那張俊朗的臉,想了一會兒,道:「可能是因為我沒那麼愛你了吧,所以你的行為激不起我太多的情緒,我也不想強打著精神去回應你的熱情。」

他愣住了。

其實他應該比我更清楚這種感受,畢竟,他這樣對我了三年。

他握住了我的手:「對不起,我以前可能忽略你太多了。

我現在慢慢彌補你好嗎?」

他的眼神真誠,言辭懇切。

我想,或許我們有重來一次的機會,或許,在我和林茵之間,他會選擇我。

這個幻想不過半天就破滅了。

下午,正在上班,林茵給我發了一連串的消息。

「許宛,你就不能自覺點嗎?」

「景川責任心強,道德感重,他放不下你,但他絕不可能愛你。」

這兩句消息后,有十幾張她和江景川的合照。

兩人一起做飯的、一起看書的、一起看電影、一起擼貓……

里面很多事,是我向江景川提議要去做,然后被他拒絕了的。

心鈍鈍地疼。

手機一震,林茵又發消息過來了。

「許宛,你把景川還給我好嗎?」

輸入又刪除半天,最后我發了個「好」過去。

偷來的東西總歸是要還的。

6

「我們分手吧。」

給江景川發了這個消息后,我如釋重負。

自從林茵回國后,我每天都在等江景川向我提分手,那種感覺就像是頸上懸掛著一把刀,不知道何時會落下,惹得我每日惦念,惶惶不安,如今我親手將那把刀落下,好像也沒有太過疼痛。

「泡個咖啡怎麼哭了?燙到了?」

程彥舟的聲音自身旁響起,我才驚覺我滿臉淚,我胡亂擦了擦臉,朝他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想起一些傷心事了,你也來透透氣?」

茶水間小,程彥舟長大高大,我往角落里走了走,給他挪了點位置。

「就是見你半天不回來,來抓你偷懶的。」

他笑道。

我也忍不住笑了:「好好好,我這就回去替你賣命。」

我正要往外走,程彥舟拉住了我。

「你那是濃縮咖啡,不加方糖很苦的。

心情這麼不好了,就別喝苦咖啡折磨自己了。」

他夾了一塊方糖放進我的杯子里。

「走吧,今天是小季考核的日子,李總讓我們多幫幫她。」

小季就是新來的實習生,據說和李總沾點什麼親戚關系,走后門進來了。

只是每個進來我們公司的,實習期滿都有一場考核,不達標也會被辭退,小季的水平,著實有點讓人堪憂。

辦公室大半的人都圍在小季周圍,大家都不想這個漂亮活潑的小姑娘被辭退。

我在里面指導著小季,不知道被誰一擠,高跟鞋一歪,我直直往旁邊摔去。

程彥舟給我當了人肉墊子。

辦公室里發出一陣吆喝嬉笑聲。

江景川就是這時候來的。

7

他憤怒地將我拽出人群,拉到樓梯口。

「許宛,沒想到你在公司里是這副做派,你對得起我嗎?」

看著他厲聲質問的樣子,我突然想起我上班第一天回到家,開玩笑告訴他公司里大半都是男性,讓他將我管好,不然小心我跟人跑了。

那時候他是怎麼回答的呢。

他說:你要跟人跑我怎麼管得住,你愛跑不跑。

如今,真的是諷刺。

我甩開他:「江景川,你最沒資格說這話了。」

我把他和林茵的照片一張一張翻出來。

照片里的他們大多姿態親密,笑得開懷。

「江景川,我很累了。

我從十六歲開始,目光一直追隨著你,可你給我的回應太少了,我現在已經不期待了。

現在林茵回來了,我也不想做你倆的絆腳石,咱們好聚好散吧。」

江景川看著那些照片,張了幾次嘴,似是不知如何說。

良久,他輕聲道:「林茵才回國,這邊也沒個朋友,我只是……」

我打斷他:「這都不重要了。

江景川,我不愛你了,所以我要分手,這麼多年,和你在一起,我越來越患得患失,我快把自己弄成一個神經病了!」

江景川的嘴唇顫抖了一下,苦笑道:「可是,許宛,我好像愛上你了。」

盼了九年的話,此刻卻讓我無比煩躁。

「江景川,你不是愛我,你是怕丟失掉一個完全屬于你的東西,這種脫離你掌控的感覺讓你恐慌,讓你誤以為你愛我,離不開我罷了。」

我轉身要走,江景川一把拉住我,不住地搖頭。

「不,不是這樣的,許宛,我……」

程彥舟探了個頭出來:「行了,當初不屑一顧的是你,現在糾纏不休的也是你。

一個大男人,能不能有點品?」

他眼里一閃而過的狡黠讓我想笑。

8

我沒想到江景川會搬出我爸媽。

和江景川談了三年,他要求我保密,我連我爸媽都沒說過。

所以在下班路上接到我媽電話,聽到她說出江景川這個名字時,我出奇的憤怒。

「宛宛,你也不小了,自由戀愛媽媽又不會說你,你這孩子還瞞了這麼久。

你要說你談了戀愛,我們還能逼你相親啊!」

「馬上過年了,景川答應來和我們一起過年了,你這孩子,干嘛還不讓他來。

行了,我們這一個月準備準備,你過年要是不帶他回,看我怎麼念叨你!」

我壓抑著怒火回到家,見到沙發上那孤寂的背影時,沖天的憤怒突然就平息了。

我還是想給我的結局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不想和他鬧得太難看。

「江景川,我們之間結束了,不管你找我爸媽還是誰,都沒可能了。」

江景川轉身,我看到了他紅著的眼眶。

「宛宛,我真的錯了。

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站起身,手里拿著一個紅絲絨盒子,緩緩在我面前跪下。

盒子打開,是一枚鉆戒。

「宛宛,再信我一次。」

我曾經幻想了許多次的場景真切地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卻只想逃避。

江景川拉住我的手,要將鉆戒往我手上套。

我將手別在身后,搖了搖頭。

「江景川,錯過就是錯過了。

兩條直線只能相交一次,我將自己調轉方向,不停地與你制造交集。

從十六歲開始,我沒日沒夜地學習,只為和你考上同一所學校;我選了不喜歡的計算機專業;我為你留在A城……」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我們之間的交集能再多一點。

這樣,你能看見我就機會就會更多,我就能一步一步地走近你心里。

可是,我現在發現我不需要了。

我愛你所以我們有交集,不愛了我也希望我們各自安好。

你是驕傲的,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你別這麼卑微,再見。」

我收拾好行李,去了酒店。

9

躺在酒店里,我開始想是否要繼續留在這個城市。

當初追隨江景川來了這里,人生地不熟的,這麼多年,我對A城還是沒有歸屬感,我想回家。

那個小縣城,有我從小玩兒到大的朋友,有我的親人,有我熟悉的一切。

我有大廠經歷,重新找工作也并不困難。

想了一夜,我還是決定辭職。

因為我手上項目的原因,工作交接還得半個月。

程彥舟在得知我辭職后,異常的沉默。

其實我是知道他的心思的,但我并不想這麼快開始一段新感情,我也不想異地戀,所以我只能裝作不知。

時間過得很快,半個月轉瞬即逝。

我收拾好東西離開公司的時候,小季紅了眼睛。

「許姐,你走了再也沒有人那麼有耐心教我了。」

我瞥向一旁的程彥舟,揉了揉小姑娘的頭。

「你可以讓你程哥教你,他脾氣好。」

小季看了一眼程彥舟,欲言又止。

程彥舟提過我手里的袋子。

「走吧,我送你。」

車上。

程彥舟:「你這麼急著回家,是重新找到工作了嗎?」

我點點頭:「聯系上了一家,約好年后入職。」

「挺好。」

汽車發動,一陣沉默。

機場。

登機的聲音響起,我迫不及待起身,和程彥舟待在一起太尷尬了。

程彥舟喊著了我:「許宛,如果,我是說如果,沒有江景川,你會不會考慮我。」

他攥緊了拳頭,神色緊張。

我嘆了一口氣:「程彥舟,你這麼優秀,為什麼要做別人的第二選擇?」

他似是沒想到我會這麼說,愣了一下。

「程彥舟,我會考慮你,是因為你這人,不是因為沒了江景川從而退而求其次。

你這麼好,應該是任何人的第一選擇。

只是我現在有了比追求愛情更值得做的事,所以我回應不了你,抱歉。」

他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10

回到家,我媽見我一個人回來,竟也沒有念叨。

我爸將我的行李拿回房間。

我坐在客廳等待他們的審問。

我媽遞給我一把瓜子:「說吧,怎麼就鬧掰了?你不是怪喜歡那個江景川的嗎?高中不小心看了你一眼日記,密密麻麻全是那個名字。

江景川打電話給我們的那天,我以為你們修成正果了,我和你爸還激動了好一陣兒。」

我將手里的瓜子放下,總覺得邊嗑瓜子邊說有點對不起我那九年。

我第一次這麼認真地同我爸媽講我和江景川的故事。

高中無疾而終的暗戀,大學費盡心思地追逐,畢業后無望的等待。

我媽吸了吸鼻子:「我女兒這麼好,那個姓江的沒福氣,配不上!」

我笑了笑:「其實他也沒錯,他只是不喜歡我罷了。

所以照顧不到我的小情緒,感受不到我的委屈,但其他方面,他好像也沒怎麼虧待我。」

我媽吐了一嘴瓜子殼:「行了,不管他了。

你何叔給你介紹了一個相親對象,和你大學讀的一個專業,你們應該聊得來。

我還沒來得及回絕呢,剛好,你去見見,約的跨年那天。」

我有點無奈:「媽!」

我媽態度堅決:「見見,不合適就算了,你又不會少塊肉,聽說那孩子還怪優秀的。」

11

跨年那天,天剛黑,我就我爸媽被趕出了家門。

街道兩旁掛滿了燈籠,天空飄著細雪,街上拉著手的情侶數不勝數。

我籠著手吹了一口氣,看著絲絲白霧飄散,心情突然就好很多。

約的是一家咖啡廳,離我家不遠,走大概十分鐘就到了。

我媽這幾天天天念叨那人有多優秀,我還是有點好奇的。

站在咖啡廳門口向里望去,里面太多人了,我沒見過照片,不知道那個是他。

我媽只給我了一個電話,撥通號碼,聲音自我身后響起。

我扭頭,入眼的是一大捧掩蓋了身后之人面容的紅玫瑰花束。

我有點局促:「你好,是何叔介紹的人嗎?我是許宛。」

那人還是不說話,我正疑惑間,花束后探出一顆頭,笑得眼睛都找不見了。

「你好,許宛,我是程彥舟。」

我愣住了,手里的電話還沒掛斷,他口袋里的手機也還在震動著。

……

咖啡廳內。

「什麼!你也辭職了。」

程彥舟點頭:「跟著你一起辭的,還拜托我爸給我們牽線搭橋。」

我更驚訝了。

「所以你是何叔的兒子,你是當年的何銘?」

程彥舟點點頭:「我爸我媽失婚后,我就跟我媽姓了,名字也改了。

不過在公司里,你入職的第一天我就認出你來了,結果你一直認不出我。」

我看著面前這個清雋的青年,實在無法把他和當初掛著鼻涕跟在我身后的邋遢男孩聯想在一起。

「咱們這相親還有必要繼續嗎?」我問道。

程彥舟小心地看我一眼,有點沒懂我的意思。

我伸出了手:「彼此知根知底,或許我們可以跨過相親這一個環節,你覺得呢?」

程彥舟拉住我的手,笑得一臉傻樣:「我覺得你說得對。」

12

河道附近有一場煙花秀,我和程彥舟打算去看看。

他買的花束實在太大了,抱著很吃力,走路也不太方便。

我想了想:「要不咱們給遇到的每一對情侶都送一支玫瑰吧。

今晚這麼特殊的日子,向他們傳遞一下喜悅怎麼樣?」

程彥舟點頭:「我也想向別人分享我的喜悅。」

一路走向河道,不知道遇到多少對情侶了,需要捧著的花束變成了小小的一捆。

每送出一支花,都能得到一句類似百年好合、情比金堅之類的祝福。

程彥舟嘴角就沒落下過,他還打算去買一捧花繼續送,被我攔住了。

時間接近九點,河道上的情侶越來越多,大家都在等著今晚的煙花秀。

突然,「嘭」的一聲,天空中綻放出一朵絢爛的煙花。

我抬眼望去,五顏六色的煙花在夜幕中閃耀耀眼的光芒,亮如白晝。

程彥舟握著我的手越來越緊,他低聲說了一句話,被震耳的煙花聲掩蓋。

我聲音稍微大了點:「你說什麼?」

他湊近我耳邊:「我說,我想吻你,可以嗎?」

心跳聲越來越劇烈,我踮腳吻上他的唇。

「我也正有此意。」

煙花再次綻放,照亮了不遠處那道轉身離去的背影。

我靠在程彥舟的肩上。

我想,我們最后都會擁有幸福的。

(原標題:《江上的舟》)

本故事已由作者: 長安是只貓,授權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發布,旗下關聯賬號「深夜有情」獲得合法轉授權發布,侵權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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